不已。
“苏老五,你今天不看牌了?马三通可是说了,今天他赢一局就半价给一个人算命,你不是等着算命吗?”站在马三通身后盯着牌的年轻人李松笑喊着道。
苏老五是个闲帮,今年二十一岁,去年媳妇带着孩子跟隔壁邻居跑了,从此他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愁。
“我钓鱼去,晚上到我家来吃鱼头。”苏老五扛着钓鱼竿回答。
李松看了看他的钓鱼竿,煞有其事地道:“成,晚上酉时我去你家,豆腐不用买,我捎上。”
“加上我加上我,我带萝卜青菜加只鳖,老子昨儿捡的。”另一个人道。
“你他娘的居然还有这好东西,那你下午拾掇干净,晚上老子一并挑柴火回来炖上。”
苏老五瘦的风一吹就倒,扛着个竹竿背着个篓子。
一路走一路和人打招呼。
“这个时候钓鱼,你吹一天风也吊不着。”有人啐他,“你不会是盯着谁家媳妇儿,故意赖那臭水沟里钓鱼吧。”
“就是,西山那头就一个小塘。”
“什么塘,不下雨那就是个水洼。”
苏老五呸了一口:“老子才不去小水洼,年前都被人捞干净了,老子要去没捞过的地方。”
大家说不可能,年前哪个塘不弄个底朝天。
众人一阵大笑。苏老五挑着杆子从西北门出去,走上一刻钟后,就是他新发现的池塘。
这个池塘里的水很清澈,莫说年前没有人到这里来捞鱼,就是往年也没有。
他坐下来,甩好了线将杆子杵在泥里,他自己则扎进了腰带往后的山脚边上拾掇柴火,晚上回家炖鳖。
但过了几个时辰他也没有回来,吊着鱼的鱼竿被鱼带着直晃。
城内,李松酉时过在苏老五家门口喊了七八声,又翻墙过去,家里没有人。
“狗东西,说好吃鱼头的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,别让老子碰见你。”他骂骂咧咧地走了。
……
宋宁在下衙的时候等到了吕孝仁。吕孝仁看见她就想到他说的案子的事情:“……昨天晚上忘了此事,你和我回府,我给你看看我誊抄的卷宗。”
宋宁应是,和吕孝仁一起到他府中,管事泡茶上来,吕孝仁从手边的抽屉里拿出卷宗递给她。
“去年八月的案子,你那边也有这份卷宗,报到大理寺郭卿枚也查过,但没有线索。”吕孝仁递给她。
宋宁应是,打开了卷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