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里面,等了半个时辰,两人才出来,魏训昌才进门。
“宋爱卿来了。”赵炽靠在软榻上,正喝茶润喉,看见魏训昌进来高兴地指着椅子,“魏爱卿和方爱卿,你坐。”
魏训昌坐下来,打量赵炽“圣上,您感觉如何?”
赵炽道:“有些头重脚轻,头也疼的,别的倒也没有什么。”又看了看时间,“时间不早了,你中午留下来陪朕用午膳吧,不然朕一个人也是没意思,吃上一口就饱了。”
莫说魏训昌不敢拒绝,就算敢,赵炽都这么说了,他也不能拒绝。皇帝说他吃不下,让你陪着,没长脑子用脚趾头也不该说不。
魏训昌留在宫中陪着赵炽用的午膳,赵炽勉强喝了一碗粥,便撑不住去睡觉了。
魏训昌回衙门去了。
计春服侍赵炽,赵炽发烧,浑浑噩噩的提问不断上升,太医来喂药扎了两针,人总算是安慰了一些。
太医院来了六个太医在一边伺候着,计春在一侧候着。
赵炽昏昏沉沉,忽然沉声喊了一句:“云台!”
“圣上。”计春上去扶着,“圣上要召齐王爷吗?”
赵炽没醒来,抓着计春的手,拍了拍:“云台啊,你和太子……朕更看中你,你不该气朕的。”
“也不是没有立兄弟为储君的,你啊……太心急了,长不大!”
他说的很含糊,但房间里的人都听到了。
计春都还好,但太医院的六位太医却傻眼了,煞白着一张脸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还有院正机灵,侧过头去和身边人交代药方,他一开口另外四个人就一起把杌子拖过来围着院正坐,听他废话一样的叮嘱。
听的极其认真。
计春也当没看见,给赵炽擦了擦额头的汗,道:“圣上,起来喝口水吧,出了这么多汗,要喝水啊。”
赵炽眉头抖动,没醒。
宋宁又去木棉胡同走了一遭,她问秋纷纷:“当年没有家属来认尸,会不会这个人才到京城?”
“大人的意思,是说此人第一天到京城来寻亲,却被人杀了?”秋纷纷问道。
宋宁颔首:“否则这么好看的男子,怎么会没有人知道并记住他?”
就算是住客栈,这么出众外貌的男子,也一定有人有印象的。
“那如果真的是这样,那可能真的找不到凶手了。”
宋宁想了想,道:“把他衣服上的小黄花画出来贴在墙上,看看有没有人过来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