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毛,此时正用鄙夷的目光瞧着土包子李真。
本来在进门时,他想叫李真脱掉那双半旧不新的解放军鞋,但被福伯制止,就任由李真大大咧咧在意大利地毯上踩出几个黑黑的脚印,然后连屁股都不拍,就直接用力地坐在柔软无比的沙发里面。
更甚的是,他居然拿起一只不知是谁喝的杯子,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,并且还咂巴着嘴巴,打了一个很响亮的嗝,很惬意撩了一下搭在额头凌乱长发,对大毛说道:“真好喝,还有没有喝的。”
大毛压抑着想骂人的冲动,看了一眼二楼仍守在江海容门前微微笑着的福伯,对李真说:“我去倒水给你。”
他重新从柜子里面拿了一只干净杯子,走到饮水机面前倒满水,突然他有股冲动,恨不得朝这杯水里吐一口痰。
最终,他还是客气地将水递给李真,道:“喝吧,少了还有呢。”
李真又喝完这杯水,四下里瞧了一会儿,道:“你们把我请来,不会就这样干坐着吧,你看,我为了你们的事情,连晚饭都没有吃,太不客气了吧,我肚子饿了,快弄东西来吃吧。”
“我说,这是容姐的家,李真,你能不能收敛一下你那乡下无赖的形象,好不好?”
终于,大毛忍不住气呼呼地说道,暗道真没讨好个差事,居然要陪这个野人一样家伙。
这家伙脸皮真厚,呆在这里像是呆在自已家里一样肆无忌惮。
“啥,嫌弃啊,那我走得了。你们这儿我还呆不习惯呢,气味难闻死了。”李真鄙夷的耸了耸鼻子,站起来就要走。
大毛差点儿没气晕,见李真要走,也急了,只好道歉道:“你别走,先坐着,等会儿就有饭吃了。”
心里却暗骂,什么东西啊,还要老子象侍候大爷一样。还有,尼玛什么叫做气味难闻,这是花香好吧,真正的鲜花香味,咱们这里从不用什么香水,你以为象你那狗窝里的臭味,当然只有狗才闻得习惯,咱们人类是闻不惯的。
“别啊,李真,你稍坐一下,容姐马上就出来了。那个,大毛,你就少说几句吧,还有去叫贺妈去把饭菜端上桌吧,一会儿容姐下来一起吃。”福伯见李真要走,在二楼急忙吩咐道。
又在门边温和的说道:“容姐,李真已经来了,麻烦你快点出来吃饭吧,他都饿得等不及了,再说等会儿饭菜就凉了不好吃。”
门内传来江海容惊讶的声音,“怎么啦,李真他来了,你们还不砍掉他的手和脚,难道还要请他吃饭。我不要请他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