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父亲查到了元泽与嘉和公主之间的蛛丝马迹。
这么一想,明月松了口气,又不禁佩服,父亲果然厉害,仅一天不到就能查到了。
明月心情舒畅,见老夫人如此,温言安慰道:“祖母这么生气,应是与安平侯府有关吧?这是好事,咱们两家还未开始议亲,即使没了他们也不可惜,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便是。”
老夫人越发愤慨:“若只是如此倒也罢了,你可知那安平侯府为何会有意与我江家议亲?”
明月只知江家议亲之后,嘉和公主便请圣旨赐婚,倒不知在此之前,议亲的缘由。
“为何?”明月疑惑的看向老夫人。
“那云泽早已被嘉和公主定下,安平侯府不愿公主下降,四处寻找世家贵族之女,试图提前给云泽定下亲事,断了嘉和公主念想。此事京城各大家族都心知肚明,纷纷避之不及,可恨我江家竟对此一无所知!”
明月心中一惊,她以为此时嘉和公主与云泽最多见过几面,一切都还在萌芽之中。没成想两人的事竟已人尽皆知了!
一旁的王氏自责道:“这事都怨我,三年未出门参与任何宴会,连这等大事都不知晓,我险些害了明月,害了江家!”
一边说着,悲伤怒气全涌上了心头,王氏紧紧攥住帕子,好容易抑制住心中的情绪,这才没当场失态。
老夫人拍拍她的手:“这如何能怨你?你也是为了随老大一同守孝,好在这事我们知道的还不算晚,两家还未开始议亲。”
明月扶着王氏的手,默默给她传递着力量,感觉到她渐渐平静下来,才出声问道:“母亲,不知安平侯府是如何与您说起这事的?”
父亲近几日才归家,显然不可能与父亲说,老夫人常年深居荣寿堂,轻易不出院门,与老夫人说的可能性也不大,那便只剩下母亲了。
王氏想起此事,脸上神色一冷:“我与那安平侯夫人有些私交,半月前她曾递帖子来府拜访,闲聊间有意无意的说了此事。”
母亲神色不善,明月作为晚辈,不好再继续追问,影响母亲心情,可老夫人却忍不住问道:“此后可还有过其他联系?”
嘉和公主可不是个好惹的,自家千万不能与安平侯府沾上一星半点。
“并无,儿媳知晓此事干系重大,只言明月的亲事要等老爷回来定夺,从那以后他们便没有再来人了。”
老夫人松了口气:“这便好,只与安平侯夫人见过一面,且未许下任何约定,应当无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