沸扬扬,江府每日都有不少下人外出,自然也对此有所耳闻。
墨染的爹正是负责外出采买的一个小管事,几日前曾在饭桌上将此事当作笑谈,墨染也听了一耳朵。
江家规矩严,因此下人们只敢偷偷议论两句,万不敢与主子们说起这些。
可现在,自家姑娘竟然被牵扯了进去,墨染心中惊惧,生出万分悔意:“早知如此,奴婢当初便该将此事说与姑娘听——”
明月缓了缓脸色,安抚道:“并没有真正开始议亲,只是安平侯夫人私下与母亲提了两句,母亲未做应答。”
两位丫鬟这才放下心来,墨染拍拍胸口:“姑娘,您可要吓死奴婢了!”
书香在一旁询问:“只是如此的话,应不会被嘉和公主知晓吧?”
明月轻轻摇头:“难说。”
书香面色一凝:“姑娘,可有何患?”
“安平侯夫人虽是私下与母亲议论,可在场者定不只是她们二人。此事一旦暴露,与江府而言将是一场巨大的麻烦,于安平侯府却干系不大,你说,安平侯府的下人,会为我们江府保守秘密吗?”
墨染一张俏脸陡然转白:“这与咱们江府何干?本就是她们找了过来,嘉和公主还讲不讲理了?”
书香低头闷闷道:“嘉和公主仗势欺人,目无王法,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何曾跟人讲过理?”
墨染气结,一时竟无话可说。
明月见两位丫鬟都已明白了此事的严重性,方才开始劝慰:“你们也不必过于紧张,这仅仅只是我们的猜测,短时间内,嘉和公主还不会想到要去查探这件事。”
两位丫鬟恍然,是啊,无缘无故的,嘉和公主为何要去查探这样的事?
这么一想,心中又松了口气。
明月话音一转,又道:“不过,我们总不能一直寄希望于她不曾发现此事,趁着现在占有先机,我需要做一些准备。”
墨染双眼亮晶晶的看着明月:“姑娘,您是不是有什么主意了?”
“只是有些头绪。”明月微微一笑,看向墨染:“你似乎在内院下人中人缘十分不错?”
墨染霎时一阵脸红,颇不自然的低下了头,不禁想着,姑娘此言,是不是嫌她太过闹腾了?
明月扬起嘴角:“你怕什么?我并非要责怪于你。”
墨染心下感动,赶紧连番保证:“姑娘,您放心,奴婢以后一定改!奴婢再也不去找她们唠嗑了!”
“不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