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叔叔,真是麻烦你了。”看着那片玻璃渣全部装进垃圾袋,颜辞镜立马向阿根道谢。
“没事,”阿根摆了摆手,指着梯子的方向,“走吧,赶紧下去吧,别一会儿家里人找不着你,该担心了。”
“嗯。”
到了下梯子的时候,阿根让颜辞镜,颜辞镜让阿根,推开拖去的,阿根见颜辞镜固执得很,就先下去了。
“少爷,根叔在前面。”扶着邓初瑾的佣人提了一句。
邓初瑾:“根叔。”
阿根生怕邓初瑾磕着,连忙走了过来,“少爷,你怎么出来了?”
“我还怕根叔走了,”邓初瑾的嘴唇没有什么血色,脸朝着阿根,目光却不受控制对着其他方向,“你回来的时候,帮我到旖宁那里拿下按摩头盔。”
颜辞镜从梯子上下来的时候,看见一个男孩跟刚才的大叔说着什么,不知道自己过去再道一遍谢会不会打扰他们,她就站在梯子旁边等。
她抬头看了好几眼那个男孩,越看越有似曾相识的感觉,在脑海里搜罗了一遍,眯着眼睛不确定地喃喃自语:“难不成是那天医院门口的小哥哥?”
颜辞镜记忆中的邓初瑾是蒙着纱布的,她没见过全脸,没有多大的印象。
也不知道当时的那个人是因为失明蒙眼,还是因为眼睛要治愈才蒙了纱布。
眼前的那人,眼睛似乎没有什么光泽。
尽管是隔着几步远的距离,颜辞镜还是仔细地观察了邓初瑾的眼睛。
他,不会是失明了吧。
听完邓初瑾嘱咐的阿根朝着车库这方向走了过来,憨憨地笑,“姑娘,你还没走啊?”
“还要道一遍谢。”颜辞镜跟着笑。
被扶着进屋的邓初瑾愣了一下,慢慢地回了个头,朝着某个方向,“那就是隔壁的那家人?”
“应该是。”隔壁那家的人不怎么进出,他们很少见过正主。
“哦。”邓初瑾回过来进了屋。
“叔叔,我问你个事——”
“什么事?”
颜辞镜:“你们家少爷之前在D市医院住过院吗?”
此言一出,阿根诧异地打量她,眯着眸细细地回想,那天在医院门口好像见过她,只是背影很像,倒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。
“那天在医院门口扶我家少爷的女孩是你?”
颜辞镜点了点头,轻轻应了一声,略带感慨,“只是、那天他眼睛包扎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