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丹歆被他略带灼热的目光盯得有一刻慌乱,因为感觉得到对方的气息和对方眼里那种单纯的笃定,她的眼不由多了一抹躲闪。
她故意拧着眉,用眼里的疑惑来按捺心里的异样,说话时还是平时那副漫不经心似的底气十足,“我在黎江做的好好的,为什么要加入你这连雏形都没有的名都里?而且,你觉得我有那么大能力帮你做好吗?”
“名都给你的待遇会更好,发展空间也充足,不像模式已经固化的黎江。”
“你知道我不缺钱。我所有心血都在黎江!”聂丹桦蹙起了眉,说话时都是憋了半天才憋出来的感觉,她的表情为难得像缠乱的线。
没有人愿意为了一个零基础,放弃原本很久的坚持。
何况,她从实习开始就在黎江,在黎江跟她带的艺人,已经有了足够深厚的感情。
再说,他凭什么让她放弃?
“我、需、要、你。”颜辞树看着她,目光沉黑平稳,俊秀的容颜带着沉静。
从他的眼神里,聂丹歆看到了坚毅,她的心鬼使神差地“咯噔”一声,嘴唇张了张,半天应出那个“好”字。
“你答应了?”聂丹歆的回应来的猝不及防,超出颜辞树的预料,他略带吃惊。
聂丹歆耸了耸肩,抻了抻因为坐着而产生的裙子的褶皱,起了身,背对着他,唇角微扬,“没听见就算了。”
“听见了,听见了!”颜辞树连忙应她。
聂丹歆清咳了一声,迈着步子上楼,语气随意,“睡觉去了,晚安。”
“晚安。”颜辞树的声音有几分温柔。
回到房间之后,聂丹歆在浴室任由淋浴打湿自己,热气蒸腾,雾气凝在雾面的玻璃门上。
我是在你以前说的超越自我里,才学会沉淀自己。
如果不是你,我不可能放弃的。
“停停停!这儿,这儿看着好看!”聂丹桦使了把劲儿,拉住了往前面廊桥进发的颜辞镜,指着天上绽放的烟花。
颜辞镜炸毛地抱着自己的头,不敢相信,“不是说坐画舫看?为什么又变了?”
这还是早上出门时聂丹桦给她讲的美丽的安排吗?
“这里比较好看嘛!而且,”聂丹桦嬉皮笑脸的,提了提宽松的裤腿,把脚后跟露了出来,眼睛里便噙了泪花,嘴也撅着,“我脚磨了,不想走了。”
颜辞镜便立马蹲下去看,手轻轻地帮她提着裤腿,脚后跟已经磨出了血疤,红色抢眼地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