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初瑾放着课本知识的录音文件,他却有些心不在焉,一直跳动的右眼皮神经让他对课本内容听得索然无味。
他总感觉要发生什么。
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黎江集团有事。
还是母亲邓文弋。
邓初瑾动了动嗓子,“根叔,今天公司和家里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?”
没有收到邓文弋任何通知的根叔一头雾水,“没有啊!”
虽然有根叔这三个字,邓初瑾心里还是不踏实,他缓缓吁出一口气,旁边还放着录音文件,思绪却不知道飘了多远。
聂丹桦打着手电筒走了过去,光芒直直地落在谱架板、键盘盖和琴键上,她抽了抽鼻子,“这个琴声听起来好闷骚啊!”
“木制乐器大概都这样。”颜辞镜挪开了目光,扫视了这间办公室其他地方一眼。
破旧的红木桌上落了厚厚的一层灰,桌上杂乱地放着几份病例的文件夹,几个单张化验单散乱地摊着,碳素笔被折成两半,笔盖不知道被扔到了哪里,后面的椅子放得并不整齐,偏着角度。
在桌子的九点钟方向有一个柜子,半开着,颜辞镜走了几步,看见里面的白大褂被揉得皱褶,口袋里的听诊器半露着,似乎有被老鼠啃噬了的痕迹。
聂丹桦在门后发现了一个骷髅架,它拿手按在自己的眉心,像是在思考人生,聂丹桦忍不住拍了拍它的骨头架子,把重任托付给它,“好好思考鬼生,来日投胎做医生,救死扶伤啊!”
颜辞镜回过头来看了聂丹桦一眼,略微调侃,“骷髅你都调戏,小心一会儿被吓到!”
“没事儿!它又没人扮演!”聂丹桦直接把自己挂在它身上,像是好兄弟一样,朝着颜辞镜喊道:“嗳,给我俩拍个合照呗!”
“……你心真够大的!”颜辞镜嘴上虽然讽着聂丹桦,手上诚实地帮她拍照。
颜辞镜盯着手机里的画面,把右手一直往左挥舞,“你都挡着人家了!”
“哦!”聂丹桦瘪着嘴挪了挪。
颜辞镜看着画面的眼睛突然瞪得很大,有些吃惊地抬眸望了望聂丹桦的身后,接着拧起了眉心,指了指聂丹桦身后,手止不住地颤抖,上下嘴唇打着战栗。
“怎么了!?”
“有鬼吗!?”
“镜子,你说话呀,你别吓我!”
看到颜辞镜这副样子,聂丹桦感觉后背凉飕飕的,似乎有阵阵阴风拂过,吓得她不敢回头一看,只是僵在原地,脸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