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接电话呀接电话呀接电话!”
聂丹桦听着手机那头一阵阵的“嘟嘟”声,心里着起了急,念念有词。
好半天对面的电话才接通,“喂?”
是个女声。
甜美的音色,语调略扬。
聂丹桦知道,这个人是念念。
不是颜辞镜,聂丹桦那颗焦灼的心像是被泼了盆冷水,脸颊上的绯红让她灼热起来,她只觉得心头堵得难受,“镜子呢?”
此刻的她声音发颤。
“小姐刚才回来就说不舒服,已经睡了。”念念是刚才给颜辞镜送洗好的衣物的时候,听到了颜辞镜手机的来电声才止步的。
聂丹桦蹙起了眉,“不舒服?”
她不由得担心起颜辞镜在H市被自己拖累而满满后半身的伤痕。
“嗯。”
聂丹桦心里头念着,毕竟是自己的原因才拖累颜辞镜受同样的伤,自己方才还因为一条裙子用那样的态度跟颜辞镜讲话,确实很不对,“你好好照顾镜子,给她炖个骨头汤什么的,再帮我跟她说我错了……”
被窝里蜷缩着装睡的颜辞镜登时一愣,把被子掀开,看着目瞪口呆盯着自己手里还接着电话的念念,挤眉弄眼地要念念不要提自己装睡的事情,指着手机,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蹦出来,“问—问—她—找—我—干—嘛?”
怕出什么声音被聂丹桦听到,颜辞镜整张嘴巴拉得跟马脸一样长。
念念盯着面前跪在床上殷切期待自己问她所说的那个问题的人,吞了吞口水,才张口:“对了,聂二小姐,你找我家小姐有什么事来着?一会儿小姐醒了,我好告诉她。”
“没什么。”聂丹桦蹭了蹭鼻子,“就是她的老朋友邓初瑾来了,在我家呢,我看他俩应该挺熟,就想让镜子快点回来。可她身体不舒服,那就好好休息好了。”
念念虎头虎脑地听着电话里聂丹桦的声音,那话左耳进右耳出,反正颜辞镜在听着,她一个女佣听不听不要紧的。
察觉那头没了声音,念念对上了颜辞镜的视线,只见对方点了下头,她就心领神会,“哦,好,我知道了。等小姐醒了,我再告诉她。”
“好,那就这样。”聂丹桦挂了电话,把邓初瑾送的木梳放在梳妆台前,便兴致缺缺地下了楼。
而这边,颜辞镜已经马不停蹄地收拾好自己窝在被窝里的凌乱,没怎么听聂丹桦电话的念念不明所以地看着颜辞镜东找西翻的,“小姐,你要干什么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