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哈,真是个聪明的家伙,”吉田信雄干脆和卫青云并排坐着,两个女人分别在他们的左右服侍,“你都在瞎猜些什么啊。”
“你偷偷去看过母亲吧?”
“嗯,也不用偷偷,他们杀了我那么多次,都没杀掉我,大概是厌倦了吧,后来就没有杀手来过了,我打听到母亲在一所寺庙出家,哎,真是个守旧的人,我去打着进香的名义,拜会过。”
“能见到母亲一面,羡慕啊。”
“是吧,有时候我也那么想,不过,她没有要认我的意思,我想她一定认出我是谁了,看她的表情一定是这样的,可她什么也没说,一脸舍弃七情六欲的样子,真令人失望啊。”
“能见到已经不错了。”
“是啊,后来连见也见不到了。”
“她老人家——?”
“不是她,是我收到一封信,没有署名和地址的信,就是有人偷偷塞进我的包里,说,一切就这样吧,不要再去探望那位女士了。话说的虽然很客气,却让我嗅到了威胁的味道,我当然不怕他们,可是那位女士,就不同了,我不可能每天二十四小时的保护她啊。”
“你还是在意啊。”
“嗯,是啊,可我没法像你那样,想象他们是一对恩爱的夫妻,心里一直挂念着我这个儿子。”
“她也一定日日夜夜在挂念着你的,不要怪她。”卫青云十分肯定的说道。
“你怎么知道,你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,你怎么那么肯定。”吉田信雄忽然把搭在对方肩头的胳膊拿开,身子也挪开了一点,一副被误解了的样子。
卫青云理解他的心情,一点要责怪的意思都没有,招呼侍者靠前,把一壶满满的酒,塞到他的手里。
“向你道歉,是我失控了。”
“还是说回绘子小姐的事儿吧,那张照片,交给瞳子小姐了吗?”
“还没有,信虎约了瞳子明天见面,我没说跟三王会交手的事儿。”
偌大的唐式宅院里,古老的灰瓦和走廊里发黑木地板,尤其让这一切显得阴翳晦暗,这座院子里只剩一个姓山本的人住着,那些保姆和安保人员按照工作要求,没有召唤时候,都安静的在自己的房间里。
很冷清。
当山本瞳和北野纲在客厅里盘腿坐下,看到兄长信虎两鬓生出的白发,不禁互相望了一眼,他已经成了一位凄凉的老人。虽然他刚刚五十岁出头,对于大多数企业掌门人来说,正当事业巅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