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司马渊继续道。
司马芝微微考虑了一会儿,才回答道,“能不能久远,我不能知!可温侯之心,不在区区一个河内!今其任命韩浩为郡丞,却仅仅任命其心腹贾诩为别驾,此乃是心不在河内!我料温侯不久必要进军并州。”
“温侯进军并州……这是迟早的事情!可是温侯走后,河内又当如何?我司马家又当如何?今天下大乱,诸侯纷争!与我河内相邻的兖州牧曹操,老夫观此人,虽是阉竖之后,可其起军伐董,击败王匡,如今更是占兖州,破青州黄巾数十万,有成霸业之望!张扬性格仁和宽广,却无威信,虽据河内并州,可迟早也会拱手与人!温侯若是不取,自有他人取而代之!”
司马渊的声音很弱,司马芝却是竖耳仔细聆听!
“乱世初起,老夫只愿保全司马家族之业!子华,你才是我司马家的希望!不管司马防也好,还是司马朗也罢,他们,终究只是外支罢了!你才是我司马家族中子弟!你父早逝,老夫待你如同亲子!今温侯入这河内,你为治中从事,也该为我司马家多多谋利!”
司马防咳嗽数声,目光放在了床榻旁的纸张上,“子华,老夫要听你一言,我司马家,此时该如何做?”
“老族长恩情,司马芝没齿难忘!”
司马芝服侍在榻前,抓着司马渊的手,看着那纸张上密密麻麻的字,轻言道,“温侯入河内,这河内自然不比以往!昔日缪尚为太守,河内世族可一手遮天!可温侯不同,他麾下有骁勇之士,丝毫不畏惧任何世家!其手段狠辣,若是与其强硬,最终吃亏的,终究是我司马族!”
司马芝不动声色的将纸张塞在司马渊手上,“温侯所要的,给他便是!我司马家在河内历经数代,名门望族!温侯惧我等世族,可也不得不任用我等世族!今乱世将起,各方诸侯争霸,安能无世家之助?我司马家如今诸多子弟在郡中任职,成则有功,不成,也可安保无虞!老族长可效仿温县司马公!”
温县司马公,便是司马防!
司马渊听闻司马芝一语,那苍老的脸庞,多了一丝豁达!是啊!温县司马防较为高明,虽未出山,可其子司马朗却是出仕!这给世人的感觉便像是司马家已经投靠了吕布一般,其实却不然。
那温县司马家,真正有影响力的乃是司马防!而非司马朗!司马防不出,便是代表着司马家的态度。
静静观望!
天下乱世将起,世族,也在各自选择!如颍川荀氏便是如此!听闻荀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