须卜鹄走了。
这个匈奴的左谷蠡王,却是畏惧吕布如虎!在他的眼中,吕布就是这北地的王!这脑子里自古就是有些强者为尊的信念的须卜鹄,并不认为臣服在吕布这样的强者脚下有什么耻辱。相反,他只觉得他还不够强大,竟然都不能在吕布这个强者面前好好地表现一下。
好几次都是搬起了石头,砸了自己的脚。但是那又如何?只要让吕布知道他的忠心就好了。他须卜氏只有在吕布的支持下,才能够愈来愈强盛!
依旧是骑着那白马,须卜鹄一扬马鞭,便是向着远方奔去了。正如他来时的那样,吕布依旧是立在那城墙上,望着须卜鹄他们离去的背影。
“主公!”
沉默良久,李儒终于是忍不住开口了。
还未曾待李儒继续说道,吕布这低沉的声音响起,“今日我方知段纪明(颎)之威望!那段纪明去世也有十四年了,可在那些羌人眼里,依旧是不敢侵犯的存在!我还记得文和对我说的一则趣事,他年少时在返回家乡的路上,时逢氐人叛乱,和他同行的十余人皆被擒之!文和谎报他为段颎的外孙,吓得氐人不敢加害,而是将其好生地送还回去,而那些与他同行的十余人皆是被害……”
“这贾文和,年少便是颇为机警!”
李儒闻言,也是莞尔一笑。
“我对那须卜鹄所说的那句,也确实是这心中颇为感慨。那些羌人还畏惧着那个死去十数年的段颎,却不畏惧我吕布!文和遇到那些叛乱的氐人,能够报出段颎之名,而让那些氐人心惧,可是我吕布的妻族,却是让那些叛乱的匈奴人给屠戮一空……”
吕布将手放在剑柄之上,摩挲着那剑柄,“我吕布征战也有一二十载,这威望为何不及一个段纪明!”
李儒望着那吕布发出的感慨,也是劝谏道,“主公何以如此妄自菲薄?段颎平定羌人之乱,主公又何尝不是平定了这匈奴之乱!段颎在那些羌人眼中威望极高,可主公在这些匈奴人眼中也是极有威望!段颎征战一生,也不过是功至封侯,却因为勾结阉竖,晚节不保!主公却是能够平定祸乱,安定一方!若是以这天下之威望来看,主公更甚于段颎!”
“哈哈哈!”
吕布大笑一声,侧头看着李儒,“好一个李文优!既然我有如此威望,又何尝不能安定这一个区区北地呢!文优,去准备一下吧,我要在这朔方城,让这诸胡知晓我吕布之威!”
“诺!”
李儒俯首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