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邈回道,“我还有本部兵马五千,便随君侯一起征讨鄄城吧!”
“不可!”
张邈才说完,他的弟弟张超便是立刻阻止道,“这陈留还是需要兄长来镇守呢!如果兄长前去征讨鄄城,这陈留又要交给何人?”
“我走之后,这陈留便由伯高你来镇守!”
张邈叹道,“雍丘城坚粮足,你可以屯兵在那里,若是万一发生什么不利的情况,足以据守。”
“不去让我前去征讨鄄城,兄长在此坐镇大局岂不更好?”
张超谏议。
可是张邈却是断然拒绝了,“不然,你久任广陵太守,在这兖州并没有多少旧吏故识。这鄄城中,我有很多的旧吏故识在城内,我若是去了,他们定然会相信于我,为我打开鄄城的城门。”
“兄长——”
张超又是悲呼了一声。
而这张邈也是面露哀容,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生死离别呢。看着两人这副凄怆的表情,吕布高声道,“张太守,这只是随我去攻打甄城,又不是什么生死离别,何故妇人姿态?攻下了鄄城,取了兖州,那时候哭泣不迟,如今还是尽快发兵吧!不可继续耽搁了!”
“君侯见笑了!”
张邈用衣袖擦拭了一下眼泪,然后说道,“实在是临战之际,却是多出了许多话语来!暂请君侯稍待片刻,我和伯高叮嘱几句,便即刻发兵鄄城!”
吕布看了看张超,又瞧了眼张邈,默不作声地便是退了下去,而郭嘉、李儒、董昭等人紧随其后退了下去。
走出密室,吕布看着那外面的亭台楼阁以及假山假水,便是忽然有些体会到张邈张超两人的感受了。这乱世之中,如吕布这样的出身卑贱之人,需要以命相搏,凭借一次又一次的生死之战,才能够拥有如今的权势和地位。可是对于张邈张超那样的人来说,却其不用付出那么多的艰辛,也能够拥有那样的权势和地位。若是太平时期,这兄弟两人都能够凭借家世和名望,安稳地做着他们那两千石的太守。
可是如今,这个乱世来临,使得他们也只能以命相搏,以求自保!这若是赢了,倒是没有什么,输了那可就是丢了全家以及全族之性命!若不是万不得已,谁愿意进行这样的豪赌?
当然,这说到底,还是他们的命精贵!
若是他们也是和吕布这样出身卑贱之人,那么也不会有那么多的计较!为什么?因为吕布这些人的命不值钱!他们若是不用身家性命去搏一个富贵,那么一辈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