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已经是风中残烛的陶谦紧紧握住青州刺史田楷的双手,“田使君能够救我徐州之难,老朽替徐州百万黎民在此谢过使君大恩!”
“陶公请起!”
看着陶谦竟然想要跪下去,田楷却是慌忙将陶谦给扶了起来,他可受不起陶谦这个长者之礼。
“老朽年迈昏聩,却为徐州引起此灾祸!百万黎民受尽苦乱,此皆老朽一人之罪过!德薄至此,安能继续为徐州牧?二子年幼,也不足相抗曹贼!”
陶谦的声音很是沙哑,侧身看了一眼一边的侍者,挥挥手示意其上前,然后谓之田楷道,“田使君,此为徐州牧的印玺,还请田使君代我领徐州牧,共抗曹贼!”
此言一出,田楷便是大惊失色,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印玺,便是欲要伸手,可是才及一半时,目光却是看到了陶谦左右的众人。
陶谦的亲信曹宏斜眼相视,徐州别驾麋竺面无表情,陈登眯起双眼,默不作声,曹豹瞪起双目,似有敌意。反倒是陶谦的两个儿子,陶商陶应两人一脸茫然。也不知道是胆小还是什么原因,那目光中多有些不甘,可是却不敢去质疑父亲的话。
田楷又将目光朝向了刘备这三人,却见他身边的刘备依旧是保持着微笑,而刘备身边的关羽丹凤眼斜视,隐隐有不屑之意。张飞则是面有愠色,显然是对于陶谦如此相待田楷,却忘记了他大哥刘备的功劳之事有些不满。
“陶公!”
将印玺给推了回去,田楷强忍住诱惑,看着那不知是真心还是试探的陶谦,“我已经是白马将军表奏的青州刺史,怎么能够继续任这徐州牧君呢?陶公威望,四海皆服,那曹贼无故兴兵徐州,大肆屠戮无辜,此乃人神共愤。我受白马将军之命前来救援徐州,岂图其他?”
“田使君真有国士之风!”
陶谦颤巍巍地说道,没有继续强求,便是将目光放在了一边的刘备身上,“此莫非便是救北海的刘玄德?”
“小子刘玄德,拜见陶公!”
刘备收敛起笑容,十分恭敬地朝着陶谦一拜。
“果然是气宇轩昂。”
陶谦感叹,“天下有你刘玄德,实在是天下之幸,徐州之幸!”
“陶公谬赞!”
刘备谦虚道。
“既然田使君为青州刺史,不肯受我这徐州牧的印玺,老朽看不如玄德你来替我执掌这徐州吧!”
陶谦将那印玺又放在了刘备的眼前。
可是刘备却是立刻将其给推辞回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