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下,火把摇曳,照得战场中的白马义从更加鲜亮。
公孙瓒在己方本阵中观看着局势,他明白,敌人已经发现了真相——这些并不是真正的白马义从,只是他从骑兵中挑选出来的善于骑射的好手。
界桥一战,公孙瓒的三千白马义从全灭。他虽然希望能再重新组建一支,但没有几年的塞外作战经验,谈何容易。况且之前白马义从都是他亲自训练的,作战风格都和他相似,以速度和精准为特点,善于高机动闪击。
而且自从他击败刘虞,便错误地以为自己的一般士兵同样勇猛善战,也就没有再想过重建的事。
这次公孙瓒来截击麴义,也不过是觉得如果自己连成名部队都不带太丢人,才让骑兵扮了起来。
本来麴义心里还有一丝怀疑,也许公孙瓒韬光养晦,真的在背地里又训练了一支塞外神兵。可当他看到围着先登死士奔跑的“白马义从”射箭后,便确定了自己的猜测。
先登的木板由于形状不整,板与板间留有空隙。可是竟没有一支箭能穿过这两寸的空间射中后面的步兵,可见其射击水平有多一般。
这些假义从也不想空废箭支,便收起弓,逐渐缩小了奔跑的圈子,准备用长枪近距离击破敌人的防御。
而这,恰恰是麴义所盼望的。
就在这些骑兵的圈子缩小到一枪距离时,先登死士们忽然将木板齐齐向外推倒,接着,他们将一直藏着不让敌人发现的武器握在手中——只有半人高的短戟。
骑兵的长枪全部向包围圈中心的死士们刺了出去。可是这些先登毕竟经历过界桥一战,经验十分老道。他们直接就地打滚,在躲过长枪的同时也接近了敌人的战马。他们双手用力握紧短戟,扫着地面抡向马蹄。
随着战马的悲鸣和士兵的惨叫不断传来,公孙瓒知道,自己的这些骑兵是回不来了。
一旦可运动空间缩小到十步之内的圆,骑兵的机动性将完全丧失,而步兵在这个距离却进退自如。
公孙瓒当然不会看着自己的骑兵完全被消灭,他将手中长槊一舞,率领着剩下的军马压了上来。
麴义眼中满是失望,“怎么才几年不见,他已经浮躁成这般样子了。”
阎柔也点点头,说道:“是啊,一州之主,竟如此沉不住气,只是稍稍失利,便率大军全部压上了。”
此时公孙瓒的大军已经逼近了战场,麴义下令,让先登撤回,将敌人引向己方营寨。
麴义边撤退边回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