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云甚至都没有问左慈为何会出现就离开了,恐怕,没有比这更能让场面再尴尬的了。
曾经的同伴,如今的陌路。
河北总堂,终究是回不去了。
直到赵云的人马完全消失在视野中,左慈才慢慢扶起臧霸,示意大家都起身说话。
“贤老,子龙一时拗不过,您别太放在心上了。”糜竺也只能无力地解释。
“他的性子我最清楚,他是真的恨我了。”左慈苦笑着冲糜竺摆手。
“贤老为何会到此?”臧霸恭敬地询问。
“哦,不过是有些私事去见糜竺,闲谈之间却听得此间之事。我便立刻动身前来,还好赶上了。”
糜竺也笑着点了点头。可是,他当然清楚,左慈口中的私事,便是要他去暗中帮助凌鸳。只是当着臧霸,左慈也不好说明而已。
“既然贤老已寻得我等,今后该当如何?”臧霸有些担心地问道。毕竟如果左慈真的开口要自己不再帮吕布,自己也没法拒绝。
“如今我已是与世无争。你三人的品性我自然清楚,你等绝不会做出为害百姓之事。至于吕布和刘备之争,你等无论助谁,都有自己的道义,我也不便过问。何去何从,你等自行裁处吧,我这便动身,去一趟黄巾粮库。”
“贤老?”臧霸仍是担心,怕左慈去游说粮库的弥萱。
“放心,我只是去看看她。毕竟,老小的部众,没有多少在世的了。”左慈的眼中透着一丝怜悯。
“那不如让我等随行保护。”臧霸关切地提议。
“呵呵,怎的,怕我身子不行了么?”说着,左慈忽然猛地近身到臧霸面前,右手并拢,五指抵住了他的咽喉。
没有人惊讶,包括臧霸,十三位贤老中单论武艺,左慈无人能敌,这是早已众所周知的事实。
左慈微微一笑,轻轻在臧霸胸前拍了拍,转身向着东北方向离去。
臧霸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,眼睛不禁有些湿润。他努力地忍住了泪水,半晌才开口问道:“子仲,你为何要帮我?”
糜竺没有回答,只是将手搭在了臧霸的肩头。
是啊,答案不是早就在那里了。
清风吹过,带着初春的寒意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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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州,彭城。
能有人陪着饮酒,便是令张飞最开心的事。
做为刘备的幕僚,陈登和简雍倒是与张飞关系不错。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