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孙策让周瑜把守居巢的主要目的,除了方便他随时回到江东以及向自己回报袁术动向之外,还有一层,便是能让自己见他方便些。
就像现在,孙策在袁术毫无察觉的情况下,便坐到了周瑜面前。
“公瑾,如何?这居巢长做得还舒服么?”孙策脸上难掩笑容。
“我为你忍辱负重,你怎得如此开心。”周瑜当然知道自己的好兄弟心里想什么,自己胸怀天下大志,却在此委屈做一县长官。
“好了,说正事。袁术那边如何了?”
“整日都在筹备称帝所需物品,无心其他。”
“那便好,就让他活在这春秋大梦中吧。我今日来,是要问你,严白虎和王朗,孰轻孰重?”
“呵,你孙伯符怎么也学会打哑谜了。你不过是担心若要直取王朗而不顾严白虎,会腹背受敌吧。”
“你这般聪明,可千万别让袁术察觉。我真怕他不将你这智将还我了。”
“你手下多谋之人无数,又有何忧虑。”
“可没有一个名叫周公瑾。”说着,孙策大笑了起来。
丈夫生于世,能得一知己,死而无憾。
这便是周瑜此时的想法。只是周瑜虽然大器,对于情感却不愿过多表达。
“十贤老那边有什么动静?”
“斥候回报,他命两个夜帅领数千属下去帮王朗布防了。其他方面倒是没有什么。”
“看来,伯符手下之人,仍须精进啊。”
“怎讲?”
“不久前我派出巡防的士兵,可是见到一个少年路过此地向扬州而去。”
“谁?”
“一个奇丑无比之人。”
“凤雏?!”
“听手下人诉说,当是他没错。”
“他为何会到此?”
“想必,与我等之行有关吧。”
“那你为何不拿住他询问?”
“我拿住他,袁术必然知晓。既然他趁夜乔装而走,必然是与袁术闹翻。那我又何苦再为袁术将其捉回?麻烦之人,最好不要使其散于四方,全放在一起,才好对付。”
“呵,你那谋略之术我是不懂。我现如今只想知道如何能保万全。”
“如严白虎那般山匪,假意与之结盟,约以平分会稽便可。若是不成,便再以些许薄礼相赠,他必贪图眼前小利,而无远忧。”
“不错,此等无智之人,确是不足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