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时候,人们并不知晓,自以为隐秘的事情,其实始终在他人的监视之下。
“子仲,那些人确实死了?”张飞很悠闲地坐在石凳上,一边缓慢地移动画笔,一边问道。
“是啊,我也未曾想过他做事会如此决绝。”糜竺很平静地在一旁观赏着。
“大哥的意思,也是想试试看这张枫究竟有无价值。看来,到有些意思了。”
“那主公打算给他个什么军职?”
“呵呵,你该比我更清楚,如他那般的人,是不该立于晴空之下的。”
“果然。”糜竺得到的答案和他预想的一样。
“我们就看看,他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吧,若只是游说和暗杀,便也只是说客、刺客之流。”
“我一直好奇,这些事,你为何不告知关将军。”
“二哥性子太直,这种暗中之事,还是不要令他知晓了。”张飞说着,将笔轻轻在画上一点,预示着这幅作品完成了。
“我倒不知,益德也有此好。”糜竺的脸上露出一丝坏笑。
张飞这次画的,不是花鸟鱼虫,也不是山河美景,而是一个温婉端庄的少女。
“男人所爱之物,江山、美酒、佳人,飞也不过只是个俗人。”
“呵呵,也对,益德也该成家了。”
张飞没有回应,只是笑了笑。
其实糜竺并不知道,张飞画中女子,正是同为夜帅的玉琉。
当然,张飞并不知道她的身份,说得准确些,也不过是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罢了。
而相遇的战场,便是张飞的第一站,讨伐黄巾之役。
一个是为了帮汉室铲除作乱之匪,一个是为了帮夜锋除去背道之众,双方就是在这么极端的情况下见到的。
短短一面,张飞便被这女子的英勇所触动。
只可惜,那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了。
那时的玉琉,是一身干净利落的装束,而张飞此时所画,也不过是凭着对她相貌的记忆而已。
至于衣着、神态,完全是靠着自己的想象完成的。
睹画思人,张飞不禁有那么一会儿出了神,等回过劲来时,身边的糜竺早已经不见了。
他自嘲地笑了笑。
糜竺的性格就是这样,别人沉思之时,他是绝对不会打扰的,一般情况下都会选择悄悄离开。
张飞再一次看了看画中的女子,也只能希望她过得还好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