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,父亲高明!”陈登忽然也明白过来,立即转怒为喜。
的确,现在相信吕布和陈宫无时无刻不在猜忌自己和父亲。
他们定然是处处提防,完全将自己和父亲视作外人。
可是如果能好好利用武征,吕布和陈宫听到武征回报说自己并无异心的话,不是比自己说要强上百倍么?
“对了,那人前些时日曾派人送来一封书信,说有自己的同伴在城中,要你我父子暗中相助。”
“那人……呵,我还真不喜欢他的行事作风。”
“是啊,为父也不欣赏他。可毕竟他是曹大人亲命之人,当下也只能暂且忍耐了。”
“听说之前他还曾做过曹大人军中的军师?”
“嗯,也算是个人物了。”
“那他可曾提到那同伴姓名?”
“这倒未说,他也怕走漏了消息吧。不过有一点他倒是提了,说那人年纪很轻,是上一次募兵之时进的城。”
“可单凭这点,要找他谈何容易?”
“不用你我去找他,他若有求,便会来找我们。”
……
世事就是如此,有时阴差阳错之间,便会错过。
给陈珪送信的便是缭音,而陈珪父子口中的“那个人”,正是段轩。
本来缭音是打算先将消息告诉武征的,可很不巧,那次缭音进城,武征正好随军外出去筑堤。
等缭音再来时,他已经被调来陈登处了。
所以,无论是陈登还是武征,都不知道这一层关系。
虽然缭音也告诉了陈珪夜锋的联络暗语,可陈珪同样知道吕布和夜锋的纠葛。
他才不会随便在这下邳城中开口,万一被吕布知道了,必死无疑。
所以,晚宴的时候,本应合作的陈珪父子和武征,却满心猜忌、虚情假意地互相应付着。
“武统领,来来来,老夫敬你一杯。”
“使不得,晚辈敬您。”
“呵呵,老夫敬你,是敬你的年少英气,武统领切莫推辞。”
“是啊,来,我也敬你。”陈登也跟着举杯。
一杯下肚,武征立刻有些头昏脑胀。
也难怪,他并未喝过酒,自然有些受不了。
不过还有一件事比肚子中的酒更令他感觉反胃——陈登竟然将未曾烹调过的生鱼肉放入口中。
“呵呵,这是登儿的癖好,他总说食则品其本味,至美之食无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