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实话,荀彧见过郭嘉耍无赖,却没见过他耍到这程度。
就在今早,段轩忽然提出想要去趟河北,开始郭嘉还以为他是被自己问到憾事,心有感触,想去祭拜师傅。但细观段轩的神情,似乎远非这么简单。
他一定有事瞒着众人。
那便不能轻易放他离开了。
虽然都是军师,但二人也同样都是无赖,无赖之间的交流,自然与常人有异。
“段子墨,你今日若是不说清楚,便休想离开。若是非要走,便踏过去!”郭嘉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。
夹在中间的荀彧自然又变成了打圆场之人,“子墨,奉孝也是有些急切,但你确应对我等明言。奉孝,待我细细问来,你先起身可好?”
原来,郭嘉竟然靠着门框堵在了段轩的门前。
“河北陆分统上次传回消息,我不放心,过去看看而已。”
“休要诓骗我与文若!此时豫、徐皆不安定,以你之秉性,岂会在此时有心顾及河北?”
“奉孝所言不错,子墨,究竟有何事,为何不愿对我等明言?”荀彧一边费力地将郭嘉拽起来,一边质问段轩。
段轩见他们这副情景,只好无奈地叹气,将已经收拾好的包裹扔到了椅子上。
“唉,进来说吧。”
听到这话,郭嘉立刻站起来,偷偷冲荀彧一笑,进了屋子。
荀彧则只能摇头苦笑。
三人坐下之后,段轩并没有立即开口,而是有些犹豫地思索。
半晌,他才说道:“你们可知河北陆分统为何不将战况报知贤老,却告诉了我?”
“难道不是因你二人同为莫帅部下?”
“呵,夜锋有自己的规矩,即便是关系再近,也须严格遵循。”
“那是为何?”
“他也怀疑许都有变。”
“陆分统远在河北,怎会知晓?”
“因他截得密信一封。”
“难道……”
“不错,是许都之人写给袁绍的。”
“许都有人欲暗通袁绍?!”
“呵呵,”段轩苦笑,“若是一般暗通也便罢了,偏偏送信之人,身上有夜锋的令牌。”
“什么?!”
荀彧有些吃惊,但郭嘉却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。
“子墨,该不会是董……”
段轩点了点头,而后,三人都沉默了。
其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