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曲榛榛双手抱头，无助又沉痛的呢喃出声。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！……”
她本来可以救他的，本来可以救他的……
曲榛榛内心满满的谴责，心
里只有一句话——她本来可以救他的。
是她，是她间接害死了他！
一想到这点，曲榛榛恨不得自己也死过去，这样她的良心才能得到解脱。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……”她一遍又一遍的低声呢喃。
走廊的廊灯照亮了几分钟，随之又在寂静中灭了下去。
黑暗，瞬间吞噬曲榛榛瘦弱孤小的身影。
如果在以前，她肯定会害怕的大叫起来。但是现在，她的内心已经感觉不到害怕，除了满满的内疚之外，她似乎再感觉不到其他。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……”
脸颊上的泪水干了又流，她的眼睛从未如此高强度的‘生产’过眼泪。她几乎哭得自己都感觉到眼睛的酸胀感。就像是一颗泡在水里的酸菜一样，涩涩的，有种泡的涨涨的痛感。
她一直在哭，一直在说对不起。
哭到肝肠寸断，说到嘴唇干涩，但她却并没觉得有好受一些。
“榛榛，没关系，没关系的，不用说对不起。你做的很棒。”
意识模糊间，她似乎听到耳边有一道温柔的声音在低声呢喃。
曲榛榛闭着眼睛，下意识的摇头，“不，我没有救他，是我害了他。”
她到如今，脑中还时不时的划过尼迩闭着眼睛没了生气的模样。
那是多么年轻的一个生命啊！是她害了他，如果不是她带他入圈的话，他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。或许他还能开开心心的活到双鬓发白，膝下儿孙缠绕。
而不是现在，以一个最夺目最灿烂的年纪陨灭。
所以说，还是她害了他。
“是我害了他，是我害了他……对不起，对不起！——”曲榛榛不断的摇头，泪水再一次浸湿眼眶。
“不，不是你害了他，是你救了他。不要自责，你做的很棒。”
那个温柔的声音还在耳边呢喃。
曲榛榛泪水如潮涌，下意识的抬手，在空中挥舞几下，试图抓住这最后一棵救命稻草。
“尧天？你在哪？我好害怕，你救救我好不好？”
她近乎哀求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传来。
仅仅一句话一个动作，便让站在病床前的谢尧天脸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