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佳佳？……”看着她无神的眼睛和狼狈的穿着，其实沈相大概便已经了然了。
作为他的父亲，自己的孩子他又怎会不懂？
“没事的……没事的，有我在，爸不会让你出事的……”沈相已经知晓沈佳佳做了些什么。
那地上洒落的硫酸还在腐蚀着冒着泡，桌子、沙发等被腐蚀的坑坑洼洼，明眼人只一眼，大概便能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。
“好了，没什么说的，要说什么等到警局再说！”
房间内几名警员互相
对视一眼，随后上前，去拉住沈佳佳。
“走开！”
沈佳佳猛然一甩手，推开上前扣押她的两名警员。
房间内有片刻的寂静，或许是被突然暴躁的沈佳佳震惊到了，也或许大家都想看看沈佳佳打算做什么。
所以一时之间，被推开的两名警员也没有慌张，站在原地，给这对父女几分钟的时间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
不知不觉间，沈佳佳在沈相面前站定，失去血色的干涩唇瓣上下阖动几下，低声又无力的说出三个字。
“没关系！没关系！孩子……爸不怪你，一切都可以重头开始……”沈相快速摇头，从她的眼中他看不出任何的温度，空荡荡的眼神，让他觉得心里穆然慌张起来。
就在他即将摆着手触碰到沈佳佳之时，她突然像触电了般大步后退。
“不！……不能开始了……一切都毁了！我已经被毁了……”沈佳佳情绪不稳定的快速摇头，她敏感的避开沈相的触碰，与周围的众人都拉开一尺的距离。
“孩子……没关系的，还有爸呢……爸一定不会让你受苦的……”
她后退一步，沈相便上前一步，直到两人的距离被逼近窗边。
沈佳佳持续摇着头，在沈相还准备上前之时，她忽然停下，扭头看向窗外，痴痴的道，“爸，今天的天气真好呢。”
没头没尾的一句话，让所有人都震惊了一下。
沈相亦不意外，他顿下脚步，顺着沈佳佳的视线看向窗外，然后毫无心思的收回视线，回复她道，“是，天气挺好的，你跟爸回家我们——”
“爸！对不起！”
不等沈相把话说完，沈佳佳突然凌厉的出声打断他的话，无声的扭头看了他一眼。然后在众人都来不及反应之时，快速的冲向两步远的窗口。
“嘭！——”
窗户清脆的破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