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栢丝毫不介意曲榛榛的沉默,他长指捏着纸质盒子,拆开包装,然后从里面拿出一根条状的东西。
房间光线昏暗,按理说,曲榛榛应该看不清他手里拿的是什么才对。但是不知道为何,她就是一眼看出了他手里的东西。
那是一根细长的针管。前端细细的针头部分,正在这昏暗的光线下,泛着阴冷的光。
“呵呵,看到了?”
穆栢注意到她脸上细微的变化,口罩后的嘴角缓缓上扬,眼里盛满了笑意。
“别害怕,它不会让你怎么样,只是会使你睡得更舒服而已。”
像是知道曲榛榛在想什么一样,不等她开口问,他便先一步低笑着解释出来。
曲榛榛眉目一顿,很快便知道了答案。
麻药。
果然,这个男人不会这么粗心大意的给她机会逃脱的。
她才刚刚能开口说一句话,他便急着拿来新的麻药给她注射,是有多害怕她这个砝码逃跑?
‘叮——’
他打碎了一小根试管,从里面抽出全部的液体。
曲榛榛看着他轻轻拉动针管的动作,心下一片慌乱。想要逃离,但却丝毫都动弹不了。
好不容易使尽了力气,却只是手指微微动了一下。
“呵,别白费力气了,这麻药拿来麻醉大象都足以,更何况是你?”
穆栢嘲讽的笑声传来,传进曲榛榛的耳朵里却是带着刺骨的疼痛。
麻醉大象?
她是人!还怀着孕!他怎么可以给她打这么大剂量的麻醉药!
孩子!孩子该怎么办?!
“疯……子……”
曲榛榛咬牙,目光如蝎狠狠的盯着他,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。
“呵呵,没错,我就是疯子,但你别忘了,你现在落在疯子的手里,要想好过……”他刻意的停顿下来,脸上的笑容隐去,抬手揪住她的长发,拉向自己,阴霾的语气犹如从地狱里传来,“你他妈的就顺着老子这个疯子!”
“呃——!”
头皮传来一阵锥心的刺痛,曲榛榛被迫扬起头看向他。
他的脸上阴沉难辨,看上去就是一个即将发狂的疯子,谁都不知道他下一秒会做什么可怕的事。
就好比他拿在左手上的针管,距离曲榛榛的脸颊只有一寸,近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扎进她的瞳孔。
“这个时候,你应该哭着向我求饶!而不是用语言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