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,众散修被灵隐派弟子从贵宾楼中请出离去之前,均被塞了一个鼓囊的小袋,这便是后话了。
距离灵隐派千里之外的一处背风山凹中,三十余名身穿黑色兜帽衣袍的修士,或坐或站或靠,零散分布开来。
没有人互相交谈,气氛极其诡异沉闷,三十余人犹如一潭死水一般,久久没有一丝涟漪泛起,而每当涟漪泛起之时,就是他们阴冷双眼中划过的一抹哀怒。
三十余名黑袍人中,其中几名似是领头之人不时仰首观望,似是在等待着什么。
良久,当中一名须发皆白,没有多少皱纹,略显瘦削的脸庞脸色是极其灰暗的老者骤然双眼一凝,只见其所望方向,二十余颗黑点正自远处天空逐渐浮现,并往山凹飞来。
黑点快速接近,不久就可以看清出一群身穿道袍的道人,当先飞来的是一名脸庞细小的紫袍道人。
黑袍老者望着快速接近的紫袍道人,口中一声大笑后道:“道根观主,久不见你们前来,本教主还以为你掩月观二十余人,全被妙音老婆子永远留在了灵隐峰上做客。”
二十余名道人中当先的紫袍道人,正是掩月观观主道根道人,山凹中的三十余名黑袍修士,也不消说,阴山教门人也。
二十余名掩月观修士落下地面,纷纷收起御空宝物,当先的道根道人苦笑点头道:“的确,本观主还真的很怕妙音老婆子与那陈离长老,忽然凶性一起,联手留下我掩月观。如若此事真的发生,我掩月观也只得退出中州了。”
听到道根提到陈离二字,阴山教三十余名修士顿即目光齐齐投向道根,脸上怒愤神色显然。
刘得仁也是一样,双眼中透着刺骨冷冽,口中恨恨道:“今日灵隐派如此待我阴山教,他日我阴山教定必向灵隐派十倍奉上!”
“难啊,刘教主,这名拜入灵隐派的新晋长老,已然相当是半个妙音。而就是有一名妙音,灵隐派门下弟子凋零许久,灵隐派照样能压制你我宗门百余年之久。”道根道人摇头道。
刘得仁怒哼一声,回道:“道根观主不必长他人志气,陈离就算是相当于半个妙音,也只是一名筑基初期的修士。待妙音老婆子坐化归去之后,你我两宗门联手,本教主还真不相信灭不了只剩下一个陈离担起大梁的灵隐派。”
道根没有接话,转首望向身旁的道至问道:“道至师弟,依你估算,要多少名修士才能合力击杀陈离?”
此时,两宗门长老级别的修士已然围了上来,听到道根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