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的他早已掠上高空,与君岸天比肩,“你看如何?”
“稳。”君岸天已经将周身白芒都收了收,目光则顺着那闪烁着符光的巨型藤蔓,朝月鸣河两端眺望过去。
“本王就怕幽都城这段没问题,洛水城等月鸣河沿岸其他地方出问题,这毕竟不是水患,中上游恐怕都会被波及。”殷寻翼很担心辖下其他地域。
但君岸天却表示,“不会,我观这条藤蔓的死穴,应就在幽都城这一段,山海卷一镇,它起不来,便翻不起浪来。”
这倒是殷寻翼没想到的“好事”,他那颗揪着的心,终于能稍稍放下了,但考虑到这次“水患”突变性因素太多,他没敢彻底放心。
君岸天也提议道,“准备好后备军,我观这藤蔓估计挺能折腾。”
“放心。”殷寻翼心里有数,“明日我走后,余下事就要靠你了。”
“你真打算这个时候进王都?”君岸天却问。
“不然呢?”殷寻翼负手而立,望着下方还未恢复过来的幽都城,“幽都眼下可不适合打仗,水患还没过,咱们幽都的百姓甚至连家都回不得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君岸天担心殷寻翼一去回不得。
“还有流风呢!”殷寻翼自己心里也有底,“若是我真回不来,有劳你们辅佐流风了,他啊,还小。”
“王爷。”明白殷寻翼是在托孤的君岸天,却不知道该怎么劝,因为眼下的幽都,确实不适合打仗。
一则,处于内患的幽都,全军都压在“治理水患”上,根本腾不出手来打仗;二则,若不顾内患,直接开打,那么幽都必然会被水患摧毁,届时的幽都,不过废土一方。
殷寻翼想要的是繁华依旧的幽都,元康帝则不在意幽都是否能繁华,这就是他们最大的区别。
“本王原本以为,当今想要的也是繁华幽都,眼下看来,未必。”殷寻翼心里明白得很,可他无法改变初衷,无法像元康帝那样,舍弃幽都、舍弃幽都百姓,那都是他的子民。
君岸天也清楚,而且比殷寻翼还清楚,因为某大护卫方才没禀报完的话,他则清楚了解到了,他知道,晁明成先抵达了洛水城,才转道幽都城,还将一支神秘的强者,留在了洛水城。
只是那支来自王都的强者,最终不知去向,但在他们行踪消失后不久,这条巨大的藤蔓便出现了。
所以君岸天还是希望,“王爷一定要保重,兴许大司命很快会回来。”
“你放心吧,本王爱惜自己得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