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来身子不甚太好。”
这是久病成疾的征兆,只是不知他生的是何病。
怔怔瞧了我两眼,他极其自然地将右手别到了身后,清澈的眸光落到我身上,他嘴角笑意愈盛:“天色渐冷,前日不甚感染了风寒,倒是被姑娘看穿了。”
他话语说得暖软,看似温和谦逊,可我却从他的笑容里看到了揶揄之意。
禁不住白他一眼,我阴阴笑了一声:“公子应该小心才是,此种天气树上睡觉,且不说容易感染风寒,若是从上面掉下来摔了,那……可就不好了。”
本以为他会生气,哪知他不仅不恼,反而笑得愈发开心了:“姑娘说得是,不过说来也巧,每次我路边小憩时,都能碰到姑娘,想来这应当就是所谓的缘分使然,姑娘你说是也不是?”
油腔滑调!
“家中事物繁忙,先告辞了。”欠了欠身,不愿再与他多说,我转身离开。
本以为就此别过,哪知他却不远不近地跟在我身后。
路过这座花园,还要绕开一处回廊才能离开皇家别苑,那里可通往别苑正殿,他应当只是要去往那里吧。
我如是想着,脚下步子自然加快,本以为能顺利出去了,不料刚绕进回廊,就看到小院里还在闲聊的几位年轻人。
为首的,依旧是容擎。
几乎是我看到他的一瞬间,他的目光也注意到了我,微缩了瞳孔,他喊住正往外走的我:“这不是楚相家的小妹麽?怎么,刚来就要走?”
无奈,我只好俯身一拜,道:“王爷见谅,兄长还另外交待了事情,将晚实在不便多留。”
“不便多留?”一拂长袖,容擎从椅子上站起来,直勾勾地眼神里尽是轻蔑与鄙夷,“怎么,楚相一向自视清高,如今连他府中的人也这般诸事无睹了?”
他这是故意在损楚彧的面子,我生为相府中人,一言一行皆为相府之态,他就是想借此让我难堪,让楚彧难堪。
“王爷何需动怒,如今楚相权倾朝野,有几分傲气也是应当的。”沉思间,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忽而从容擎身后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