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酒桌,缓步步出了酒肆。隔着窗柩,我看到花为砚执伞寻来,满脸着急:“倾岚你怎么跑这里来了,急死我了你知不知道?”
“没事的夫君,遇到一个旧识,同她聊了几句。”身子依依斜靠在他怀里,柳倾岚话语说得极尽温柔。
“听话,以后切莫乱跑了。”
潇潇秋雨一场寒。
二人共执一把伞,男人拥着女人,在诸多艳羡的目光下缓步离去。
真是一对佳人啊!有人驻足感叹。
看着二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秋雨中,我觉得既可笑又讽刺。
我开始明白楚彧为何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了,情字伤人啊!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与他人双宿双栖,有几人能不怨不恨?
人人皆说酒能消愁,可酒水入肠,我只觉烧心挠肺,愁在心里,喝也无用。
索性放下酒壶,甩了二三两银子于桌上,我只身徒步踏入微雨中。
回到相府时我身上的衣物已然沾了不少湿气,索性从前淋雨淋惯了,倒也无甚大碍。
彼时,楚枫正抱着剑倚坐在回廊脚下的亭子里悠闲散漫地磕着瓜子,见了我他就像见了鬼一样,忙捂住鼻子跳开两丈远。
“将晚你怎么回事?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大白天酗酒啊!”
他就是爱损人,嘴里没一句好话。
“不过是喝了一点,只准你们男人喝还不准我喝!”许是真有了几丝醺意,平时不愿与他纠缠的我也忍不住呛了他一句。
“你看你你,一身酒气,身上还湿哒哒的!你可别碰我啊,本少爷刚刚才洗过澡!”楚枫抱着柱子躲在后面,身旁我过去沾他一身酒气。
我从没见过一个大男人,像他这样杀人如麻……却又极小家子气。
“我还懒得碰你呢!”白他一眼,我转眸问道,“大人在哪。”
“在、在竹……”
他在竹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