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在宫门外,若是我在……”
“不怪你,”我出言劝慰他,“上早朝随行之人本就不能踏进宫门,若你在旁为大人出了气,岂不是要惹怒皇权!”
“那又怎样!”楚枫愈发自责,话语中满是愁怨,“你不知道我看着大人如此,心中有多难受。”
我想说,不止他一个人难受,但动着喉咙,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在门外守了半晌,史墨才开门出来,看到我们的神情,他轻笑:“别担心了,他没事了。”
“真的吗?”楚枫大喜,欢喜得差点掉了泪。
“他吐的血,不过是将体内由毒素聚集的一口淤血吐了出来,这一吐,身子也就好了大半了。”史墨说出了让我们安心的话。
楚枫更是喜不自胜,在原地不停踱步念叨:“那就好那就好……那大人现在醒了吗?”
微微颔了颔首,史墨道:“此刻你们就别去打扰他了,让他多休息休息。”话锋一转,他眸光落到我和楚枫身上:
“你们这两日也好生休息,过两日有事情要你们去办。”
“什么事情非得过两日?”我忍不住问。
“到时候你们自会知道。”一向直言直语的史墨,如今也开始卖起了关子。
也是之后我才知道,楚彧当日在朝堂上为中书令方乾说情,被大司农带头反对,一旁的宜郡郡守花为砚在旁随之附和,底下也有几名官员为其说话。
倒是楚彧,一时之间成了众矢之的。
他们都认为,方家公子做出如此错事,跟身为父亲的方乾自是逃不了干系,若让方乾再安然待在中书令这个位置,于朝廷、于南梁都不利。
如此一来,就连一向视楚彧谏言为金言的皇帝也觉得此事有理,是以考虑罢免中书令一职。
楚彧自是不愿此事就此了解,当着百官的面与几位官员争论了一番,后来早朝在煊帝的不悦中不欢而散,想必楚彧也是因此才又牵动了体内的毒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