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该如此……
心像是被什么一把揪住,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……什么叫命该如此,是不是我死了,也是我该死,都是命中注定的……
我死了,他难道就没有一点的伤心难过吗?
愣在那里,望着他冷寒如冰的面庞,我心似刀绞,颤抖着手指一时竟不知该作何表情。
“好一个命该如此!”江临渊眸色一凛,禁不住冷笑出声,“楚相权倾天下,步步深谋远算方能走上此为,难道你也信命麽?”
“为何不信?”楚彧抬眼与他目光相对,两人有些剑拔弩张,“每个人都有他的命,你想要改变现状,改变不了是你的命,改变了也是你的命,一切……都是注定了的。”
这话看似在跟江临渊说,可我听来,却更像是在说与我听的。从进入相府那天起,我的命运就注定了,注定此生无法独善其身,注定终生要与楚彧福祸相依。
是我自己的选择,由不得旁人。
“多说无益,告辞了。”不愿再与江临渊耽搁下去,楚彧一拱手,拂袖转身步出了门外。
“我们也走吧。”楚枫轻蔑地瞥了一眼江临渊,扶着我往外走。
转身的一瞬间,我侧眉看了江临渊一眼,他同样也在原地注视着我,一袭素衣,眸色清明,情绪难测。
虽然内心很抗拒这个人,但我不得不承认,他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,至少我现在看到的没有。
相府来的人,只有楚彧和楚枫。
随着楚枫走出忘忧楼,楚彧已先行步入门外的马车,一掀开车帘,一股冷冽的肃杀之气就扑面而来……好几次,我抗拒得不想坐进去。
但有伤在身,我又驾不得马车,几番迟疑之下,我还是坐了进去。
与楚彧相对而坐,我连呼吸都不敢加重。
手不自然地搅\弄在一起,我垂着眸没有看他,然即使如此,我还是能明显地感觉到,他的眸光如一道寒光直直打在我身上。
周围的气氛沉寂可怕,让人觉得极度压抑。
“为何这么多日没有消息?”过了许久,楚彧才冷着声音开口。
眉头莫名一颤,我抬眉,低声回他:“前几日一直昏睡,不省人事……但昨日一醒来我就让江临渊通知相府了……”
我极力想解释,可他的神情,一直很冷很淡,似乎毫不在意我这几天过得如何。
两句话下来,我就泄了气。
目光淡淡扫了我一眼,他神情不变,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