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观应先是错愕,继而大笑,大袖抖动,举目眺望南方,意气风发道,“衍圣公啊衍圣公,你当真以为如此大逆不道行事,就能阻挡我谢观应了吗?
弄巧成拙罢了!你们这些死读书、读死书的读书人啊!”
陈芝豹听到这话,笑着挑挑眉。
衍圣公自然不会无缘无故拿走那方大玺,只不过他明白张燕歌一行人想做什么,他们要做的是自己一直想做,却做不成的事情。
一旦天门关闭,他便要散去自己一身的儒家气运,将它们还给天下的读书人。
离阳仅剩的炼气士第一人晋心安站在谢观应和陈芝豹身侧,俯瞰钦天监大门外的场景。
他们看到张燕歌一行人走进了钦天监。
南宫抬头正好与谢观应对视。
晋心安作为首屈一指的望气宗师,知晓气数气运之事,看似虚无缥缈,其实简而言之,就是人心所向,就是时来天地皆同力,相反,就是不再奉天承运,就是运去英雄不自由,万事皆休。
能走到这里的人,自然都身怀大气运。
甚至包括那三个孩子。
可是走在最前面的张燕歌,身上似乎没有任何气运。
这是为什么?
此时他自然不敢大意,连忙推演张燕歌。
噗!
“怎、怎么可能!”
离阳上下都知道,那徐凤年便是真武转世。
可即使是真武转世,他们也能推演出徐凤年的气运,而且还有应对之法。可是面对张燕歌,他的一切推演的手段都是无用功。
晋心安还因为推演过渡,直接吐血。
谢观应以为晋心安是见大阵无法催动,所以吐血装死,不想再牵扯其中。
不过他又转念一想不对,这晋心安与离阳绑的极深,根本无法分开,他不可能愚蠢到这时候准备跑路。
“怎么了?”谢观应问道。
晋心安这会还觉得气血翻涌,根本无法说话。
陈芝豹开口说道,“我猜是与那张燕歌有关。”
“张燕歌?”谢观应皱眉,“他已经如此厉害了?”
“那家伙很诡异!”晋心安虚弱的说道。
“如何诡异?”
晋心安摇摇头,不知他是唯恐再泄漏天机,还是真的不知。
陈芝豹饶有兴趣的看着张燕歌。
“如何?你要么与他做上一场?”谢观应唯恐不乱的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