农家小院,大伯忙着捯饬一堆草药,这是专门预防破伤风的。关暮远伤口愈合慢,稍微不留神就被感染了,若是成了破伤风,后果不堪设想。
大伯捯饬了一罐子草药汁羹,抱进屋里去,准备给关暮远的伤口敷草药,不过他还是要先检查一下伤口。
左手切除手指的地方还在流着清透的涎水,那水看起是清的,实则很黏稠,大伯用银勺一刮,那清水就牵丝,跟藕丝一样,那也是湿毒,得让它流出来,若是关在体内,必坏大事。
关暮远疼的闷哼一声,痛的脸色都变了,大伯倒是很满意,这说明自己当初作的决定是对的。
大伯问他,“将军,很痛吗?”
关暮远重重的点头,说:“嗯!”
大伯很高兴的说,“那是好事,痛就说明手没坏。您忍着,上药。”
大伯把刚刚捯饬的草药泥敷在关暮远的伤口处,关暮远疼的咬紧牙关,倒吸冷气。璟玉去外面买了两大包补血的药回来,一进屋就看到将军疼成这样,不免心里有些舍不得。
璟玉对他的大伯说,“大伯,轻点!”
他的大伯说,“你小子懂什么,痛是好事!”
关暮远看向璟玉,璟玉一身乡下人打扮,粗布麻衣,脚穿廉价靴子,头上还绑块头巾,这打扮真的俗气,但是遮不住璟玉的精气神和那张玉脸。他本想跟璟玉打个招呼,奈何手上的痛再次袭来,他硬是说不出话。
璟玉不忍看那场面,忙碌的跑出去,他去熬药,大伯说了,那药要熬上三个时辰,再煎一个时辰,时辰、火候都不能有丝毫差错。
他一边熬药,一边想,将军在雪山之上到底经历了什么呢?这事如果将军不说,他也不敢问。正想得出神的时候,大伯来了。
“大伯!”
那人点头,蹲下来一起跟他熬药。
“璟玉,大伯有句话和你说。”
璟玉调整了一下姿势,“大伯您说,璟玉端听!”
“你那将军的身体,虽已正常,但元气大伤,没个三年五载的休养,是不能恢复到原来水平的。寒毒已清除大半,逼出入骨的毒,相当于刮骨疗伤,这其中的利害关系,我相信你懂!”
他听那么仔细,当然懂,“大伯,我懂!”
他大伯语重心长的说,“懂就好,你劝他,静心休养,不宜操劳,我看他心里装的事情多。最好是就在这山清水秀之地,休养几年,才是好的!”
璟玉没搭话,将军是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