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当然知道她是在找钱袋,她刚刚跑的太快,忘了拿。
钱袋在他手里,还没来得及给她,她就开跑,正想喊,她又跑回来,回来就是一通乱摸,他也不阻止。
她看着他右手拿的钱袋,伸手就拿,奈何高度不够。
他说:“你还真不客气啊!”
她说:“我拿我的钱,客气什么?”
他问:“明明是我的钱,什么时候成你的呢?”
她邪魅一笑,都是跟他学的,“你是我的,你的钱当然是我的。”
他竟然无话可说,不过这话真好听,他听了高兴。他低头,右脸对着她,她吧唧亲一口,拿着钱袋跑远了。关暮远在暗处角落看着她蹁跹的身影,带着笑。
疏禾一贯都是买竹筒酒,但是今日她想喝另一种口味的,于是向掌柜买了两坛“白云间”。
疏禾抱着两坛酒乐颠乐颠的出酒馆,她一心向着那个人奔去,并未发现酒馆二楼上坐着一个白衣人,正看着她。
贺真一直在等一个人,那个他感觉熟悉的人,所以他还没离开。在这喜气洋洋的节日里,他是一个流浪的孤人,除了酒馆,他好像没有更好的去处。去酒馆不是为了能够遇到谁,就是找个地方把自己扔在那儿。
他看着窗外,突然看见一个背影,好像很熟悉,他马上追出去,可什么也没看到,他站在她刚刚出现的地方,四处张望,那人凭空消失的无影无踪。他暗自嘲笑自己,心里想着一个人,总是能看到她的影子,明明知道那个人已经不在了,可还是宁愿相信她还在,宁愿自欺欺人。
他觉得自己是真的疯了!
他匆匆返回酒馆,买了几坛“落风酒”,那是她曾经最喜爱喝的酒。
贺真返回客栈,简单收拾东西,下楼辞别老板。老板很惊讶,在这大好节日,人人都是喜悦团聚,哪有人现在还选择奔波。
老板说:“客官,今日过节,您何必急着离开,我不收房钱。”
贺真说:“多谢老板好意!”
他放下一些银子,决意告辞。老板望着他离去的背影,说不出的一种情愫。
贺真从医馆接走那个小姑娘,抱着酒,上了马车。那是他自己买的马车,这个时节租不到马车的。
小姑娘很高兴,因为那个哥哥终于带她去哥哥的家乡,忍不住问:“哥哥,我们是回你的家乡吗?”
他说:“是,哥哥带你回哥哥的家乡。”
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满心欢喜,哪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