疲于奔波,许久又不曾好好休息,这一夜,都睡得特别安稳踏实。翌日醒来,天已大亮,估计时辰不早了。
贺真在榻上睡了一晚,除了腰背有些僵硬,其他的都还好。他起身,望了眼床上的人,还没起来,他想这真是个猪儿,睡得比他早,还醒的比他晚,不是猪儿是什么呢?
今日反正能过关口,他也没那么急着赶路,懒洋洋的起床洗漱一番,然后下楼去看看他的马儿。马儿跑了这么久,也很累。
客栈后面有一处马棚,小二正在给马儿喂草,贺真想这客栈的人很温暖。小二见他走过来,笑盈盈的朝他说:“客官,您怎么不多睡会?这马我替您喂养就得了!”
贺真也朝他笑,脚上的步子没有停下来,直径靠近,“有劳了!”他顺势看看旁边,马棚里还有几匹马,离他近的那匹马,能看出比他买的这匹马还要出色一些。
机灵的小二瞟一眼就会意,忙说:“哦,这匹马啊,是昨晚您让客房给他的那位客官的,本是匹良马,常日奔波,疏于喂养,要是好生喂养些时日,会更矫健的!”
贺真知道店小二说的都是实话,也声称如实。
他也捧出一些草喂马,这还未开春,能找到新鲜的草不是件容易的事,他对这家客栈的好感更甚一层。
忆迪醒来的时候,感觉全身轻松,这一晚她睡得香甜又安稳。房间里空荡荡的,她以为是在自己房里,当她看到榻上的包裹时,才想起昨晚迷糊中哥哥让出一间房的事儿。
她不见贺真,立马起来,收拾一番,就开门出去。
云暮通过一晚的养精蓄锐,今日状态确实好了很多,洗漱一番,刮掉胡茬,又是一翩翩少年。他想着出门吃顿饭,吃饱了好继续赶路。
两人几乎是同时开门出来,碰个正着。云暮想起这是昨晚让房给他的那位客官带的孩子,于是彬彬有礼,深深作揖,忆迪虽然有些紧张,也有模有样的回礼。
他问:“敢问姑娘这是?”
忆迪不假思索地说:“我下楼找我哥哥!”两人一前一后的下楼。
云暮明白了,原来这是一对兄妹,既然是恩人的妹妹,那也是恩人,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,他请姑娘下楼一起吃早饭,权当做认识的一番缘分。
忆迪本拒绝,要去寻哥哥。
云暮极力邀请,正好碰见那喂马儿的小厮,看见忆迪就说:“姑娘,您家公子让我转告您,他去集市买点盘缠,若是您醒了就在客栈等他,不要一个人跑出去,他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