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想什么,片刻之后竟然挑起眉梢,轻笑一声,没有计较我的话。
他坐直了,手肘撑在办公桌上,指了指我身边一张转椅,说:“坐吧。”
我拉开椅子坐下,傅延开语气又平和起来,好像在跟老朋友聊天似的随意:“之前就想找你,一直没有空出时间来。”
以前倒没觉得这男人这样高深莫测,还善变。
他这个人的为人处世,常常给人一种,他是厚道人的误会。当然他早年也厚道过,不过他曾经做的生意毕竟不是厚道人能做的。
所以那会我不知道,这个男人骨头都是用精明打造的。
他对我也算厚道的。钱财啊关照啊,都没得说。
当然,他有他的底线,跟我在一起那会,有时候我问了他不想回答的问题,他就笑。笑的和蔼亲切,看来十分厚道,那会我就得知道没必要问下去。
他对于外界不合理的要求,都是用这样的笑容抵抗。我很少见他对外人发火,对我倒是不客气。这并不是因为我是他情妇可以欺负,而是因为我那会暴躁火辣的脾气,他觉得要治。
又或许,跟我在一起不客气的样子才是他的真面目。
有时候想,方继德是不是已经根深蒂固的影响了我,让我觉得只有发脾气才能让人看重自己,尊重自己。至少年轻的时候,我是那样想的。后来跟了傅延开,我脾气慢慢小了,很多事都变得无所谓起来。
傅延开放下笔,问我:“那些帖子,给你带了麻烦?”
我摇摇头。
他一本正经的说:“我真想不通,你一个小小的KTV,怎么就起个小火还能闹出这么多事来。”
我老实道:“运气不好。”
傅延开居然笑了出来。
接着,他说:“我怎么觉得,你是得罪了什么人?”
“是啊,找您之前可能得罪的就是市井混混,找您帮忙之后,说不定还会得罪别的人。”我说。
傅延开挑起眉梢,瞥我:“这也有可能,任何事都是有利有弊。你敢吃河豚,就得不怕毒死。”
谁是河豚?谁吃谁?
我暗自翻了个白眼。
“店里安装监控了吗。”
“监控?主机烧坏了,监控当然也没有了。”我一遍回答一边骂自己,对啊,我怎么忘了监控这事。
傅延开推过来一张名片:“内存卡拿去找这个人,恢复一下。”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