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脸,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发烫。
我走到我的房间,想躺一躺,推开门,才发现我的房间里,甚至床上都堆满了东西。
窗户紧闭,窗页上,我小时候贴上去的红色窗花已经褪掉了颜色,时光腐蚀了纸花,变得残败不堪。
白色墙壁上,有白灰剥落,我的奖状,掉下来好几个角,门一开,就随着气流晃动。
我忽然有些失落。
这个家,其实已经没有属于我的地方了。
张家又是我的家吗?
想起张百良阴冷的警告我要离婚的话。
我慢慢退出来,关上房门。
回头看到张百良站在我身后,我才发现偌大的屋子,只剩下我跟张百良两个人。
张百良的声音很温和:“小舅舅说要送外公去镇上医院打针,叫我们等一等他,他没有车,晚点搭我们的顺风车回去。”
我点点头:“也是,我喝了酒不能开车,你又有腿伤。”
“你外公,好像病蛮久了,怎么也没听你说过。你小舅舅说,早前还去城里检查过呢。”
“哦,”我随口应道,“大概是吧,外婆没说。我好难受啊,我得躺会。”
我搬了张椅子在堂屋里坐着,头越来越沉重,胃里也有点翻腾,但却又吐不出,难受得很。
张百良给外婆打电话,外婆说他们大概要两三个小时才能回来,因为外公有点心衰,点滴不能打太快。
他继续说:“阿青喝多了啊,她闹着要睡睡,堂屋里以前不是放着竹铺,怎么不见了?”
我冲他摆摆手说:“我坐会算了。”
可他没理我,一边说电话,一边拐到厨房后门的杂物间去了。
可过了会,张百良不知道从哪里搬了竹铺出来,搭好了给我躺下,又去小舅舅房间拿了一铺毯子给我。
非要给我盖上。
天气闷热,我喝了酒,身上更是燥热。我说你烦不烦啊,这么热,我盖什么东西啊。
张百良呵呵的笑了两声,坐在床沿边上,把我甩在一边的毛毯拿开了。
我没再搭理他,把脸贴着凉凉的竹床,睡了过去。
不知睡了多久,迷糊中,竹床发出咯吱一声响,张百开始欺身过来。我不耐烦的去推他的手,一边是说:“你干什么,烦死了。”
张百良好言道:“阿青,给我,就在这里,给我。”
我微微眯着眼,看着上方急切的张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