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耐烦大声应道,“你谁啊到底!你也想找我麻烦?”
又是几秒沉默,那个低沉的男声轻声问道:“你在哭?”
“我没哭啊,我哭什么?”我抹了一把脸,竟然真的抹出一手泪水。
我不是个喜欢哭的人,因为眼泪是无用的东西,既不能让你肚子饱,也不能让你烦恼走。
“你在发抖?发生什么事?”我拿下手机,莫名其妙的看着电话里头这个号码,他好像挺关心我的。
手机却突然黑屏,并发出嘟嘟的提示声,啊,没电了。
我脑子蒙蒙的,把手机塞在裤子口袋里,根本转不过来。
是谁啊,我一边想,一边扶着墙慢慢的站起来。
走出厕所,看到张百良坐在竹铺边沿,脑袋埋在胳膊里,撑在腿上。
不知为什么,现在的我一点都不敢靠近那竹铺。
我慢慢的进了小舅舅的房间,看到房里有个小小的沙发,我过去,躺倒在沙发里,迷迷糊糊睡着了。
醒来的时候,已经在车上了。
我躺在后座,小舅舅正在开车,他从后视镜里回头看我,说:“醒了?怎么一点葡萄酒,醉成这样?百良,把蜂蜜水带给她。”
张百良在副驾驶,扭过头来,递给我一个保温杯。
我接过来,喝了一口,甜甜的。我记得有件顶重要的事,但怎么都想不起来。
掏出手机想看看时间,才发现没电了。
我问张百良,问了几次,他才回过神来,答了句,四点多了。
“好像做了个噩梦。”我自言自语。张百良从后视镜看我,我一抬眼,正好跟他对视,他好像也没什么精神,看起来有些恍惚。
小舅舅把我们送回家,我叫他直接把车开回去,明天我再去开好了,反正张百良腿伤请假了不上班。
我还没缓过来,所以早早的睡了,也不知睡了多久,被外面张百良跟婆婆的争执声吵醒,翻了个身,却睡不着了。
我一看时间,才八点多。就披了件外套出去看他们怎么回事。
婆婆看我出来,连忙上前说:“阿青啊,小柔她好几天都没回来了,打电话也不打电话也不怎么接,接了也不说实话。我真是、都不知道怎么办了。”
我看了张百良一眼,他还余怒未消,对婆婆说:“还怪我不该凶她,现在人都找不到了!”
婆婆焦虑的搓着手,“阿青,那个男人你认识是不是?你得去把她找回来,这样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