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青!””张柔忽然坐起来,没打点滴那只手指着我,大声说,“你这个贱人,你给我滚!”
我冷冷的瞧着她:“你还没闹够,还嫌不够丢人吗!”
张柔嫌恶的拿起床头的一盘香蕉朝我砸过来,并且发出尖锐的叫声。
我避了一下,一串香蕉尽数砸在听见声音赶紧赶进来的张百良身上。
他连声问道:“怎么了?怎么了小柔?“
张柔紧紧盯着我,目光里有恨意流露,冷笑了几声。她以前不知天高地厚,但好歹是个坦诚藏不住话的人,这笑是什么意思?
果然,她指着我,爆发了:“方青!你这个贱货,要不是你,他怎么会把我当成小姐!”张柔的语气和眼神都像极了张百良那王八蛋。
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:“你什么意思?”
她很快下了床,一把推在我我肩膀上,骂道:“你把我哥骗的好苦啊,我们全家人都被你害惨了,你这个害人精,你这个贱货!”
我猝不及防,脑袋磕在一个身后的病床栏杆上,痛的我说不出话来。
张百良不知什么事事,斥了张柔一句,正要来扶我,张柔说:“哥,你不知道,她以前坐台的!”
张百良伸出的手停住了,而我,却感觉被一桶冰水从头浇下,冷的我直颤。
我在乎张百良的反应,他却避过我的目光,扭头去看张柔。
张柔接着说:“海哥就是把我当成跟你一样的贱女人,所以才玩弄我,他根本没有想过娶我,割腕有什么用”?她把包扎着纱布的手腕举起来,“我一想到我每天跟你这样的女人在一个屋子里,我都恶心!”
张柔气冲冲的,不知又拿了什么东西朝我扔过来。
我条件反射的侧了一下脸,任那东西砸在我身上。手指不停的哆嗦,不由想去抓紧什么。
无助像是水流过我的身体。
我好像是过街的老鼠,人人喊打。
凭什么?凭什么要这样对我?愤怒瞬间聚集在我胸前,我攀扶着病床,站起身,对张柔,冷静道说:“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?别说是你哥非要你跟着我去如夏山庄,就是后来,我也不止一次警告你不要招惹蒋余海。不管我过去做过什么,现在,我方青没有做过对不起你们张家的事!”
张百良站在张柔一侧,一手稳住张柔打点滴的胳膊,一手扶着她,他冷漠的问我:“你这是承认小柔的说法?”
他没有看我,只低垂着脑袋,看不清表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