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:“你在胡说什么鬼。”
“我小姑子出事,难道不是你们给的教训吗?!蒋余海差点找了强暴她!她差点割腕自杀!”
“自作自受!”傅延开冷静的不得了,“也没自杀成,也没真强她,这已经算是给你面子了。”
我要这面子屁用我!我火道:“给我面子为什么要把我一起在D城坐台的事告诉张柔!”
傅延开淡淡道:“那又怎样?”
“那又怎样?!!傅总当初帖子被发到论坛,也知道去辟谣,何况我一个女人!现在全家人都在排斥我,我外公也嫌我丢人,我有家不能回!”我越说愤怒,好像被撕开个口,就收不住了。
我的眼睛适应了房间里的光线,床头的壁灯也亮了一些,能看得到傅延开蹙眉望了我好一会,他棕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里,显得黑黝黝的,似乎含着些心疼,还是怜悯?
我没法辨认。
他很快别过脸去,好似在忍着什么,过了几秒,却含着不屑道:“你千辛万苦逃回来,倒找了个好人家!”
我被他一堵,心里又是一痛,咽了口口水,才说:“我是坐台过,可我又不是去卖,你们非要毁了我的生活做什么?对,我也是卖,你买我卖,你也没多高尚!”
“方青!”傅延开的声音瞬间冷漠,他截断了我,就这么两个字,掷地有声。
我便条件反射的噤了声。
他在黑暗中望着我,我看不清他的表情,但他的语气里多多少少有些怒气。我都不知道他在怒什么。
房里很安静,他的注视也看不真切,但仍然给我无形的压力。
可到如今,我还在怕什么?
我为什么总是很虚?
或许从前那个张扬跋扈的方青,只是在掩饰心虚的自己。
这几天,在张百良面前,我好像变成了多年前,那个拼命讨好方继德的小小的我。
那个每天买菜偷偷剩下几毛钱,好几个月才存的十来块私房钱,就因为方继德一句没钱买烟,我就屁颠屁颠的跑去给他买了一条烟,只为他笑呵呵的接过去感叹一句,不错。
他心情好了,就不再为难我跟外婆了。
现在的我,想做个贤妻良母,让张百良满意。可却不能让我自己满意。我被自己矛盾的简直要人格分裂。
我还想驳一驳傅延开,但这时,我身后的门,突然滴的一声响。
我愣了一下,才反应过来,是刷门卡的声音。
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