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远一点。
我比婆婆声音还大的喊着救命。外面的经过的医生护士也驻足注意这病房里的动静了,
张百良突然抓住我,大声说:“方青,你想想你外公!”
我闭了嘴,斜睨着他。
他继续:“我上午代替你去瞧过你外公了,他还不知道能不能熬过今晚。你手机也没在手上了,况且那事都十几年了,难道我还怕你真的告的倒我吗?”
他的威胁很有效。
他可以拖,但我拖不起。
方继德还在医院等着我。
我张了张嘴,若我继续威胁他,我曾发出去过一个彩信,那么他肯定拿我的手机查,我不能拿最后的证据来冒这个险。
我考虑了几秒钟。也并不是签了协议书,房产就全归了他,先出去再想办法!
我接过笔,按在墙面上,一笔一划的签了协议书。
张百良拿起来,看了一眼,笑了笑。然后对婆婆说:“妈,我们走。”
我深呼吸一口,跟着往外走,但门口的成医生拉住了我:“方小姐,你现在还不能走。”
我顿感不妙,大喊道:“张百良!”
张百良回头,看我的神色有些小心,好像真的很担忧我:“老婆,你听医生的话,再两天,等你好了,我们来接你回去!”
我完全没想到,张百良会是蒙我的。
眼看着张百良扬长而去,而我只能被推回几乎密闭的病房,我脑子顿时一片空白,眼睛又痛又涩。
人怎么可以可以反复无常到这个地步。
他从前,阴阳怪气发脾气再舔着脸来哄我,我早就该从中窥到端倪。
我一拳砸在玻璃门上,死死咬着下唇。
医护人员很快又进来,拖着我,给我注射安定。
我没有力气挣扎,僵硬着身体抗议。
我被扔在病床上,我盯着天花板,迷迷糊糊的睡着,也不知睡了多久。
然后我做了个梦。
梦见我站在方继德的病房里,他还是穿着那老式的黑色中山装,他背对着我,站在窗户边上。
我喊他,他也不理我。
我转到他跟前去,想看看他,但他偏偏又转过身,他不肯跟我说话,也不肯回头。
我张了张嘴,想说外公,当年的确是我误会了你,是我给你扣了屎盆子。
可我怎么也不能发出声音。
我啊啊的哑叫着,忽然间,就张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