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轻一推,吱呀一声响,有人回头一边站起身一边说:“谁啊?”
这个人我见过几次,是傅延开的助理,他大概也认识我。
我淡淡道:“我找傅总。“
那人说:“傅总刚走,你明天——”
“你给他打个电话,就说方青找他。”我说。
那人做出为难的样子:“这下班时间……要不你明天早上来?”
明天?我松了手,玻璃门反弹回来,关上了,我转身走,下楼。
我在大厦下站了许久,雨丝扑面而来,秋雨绵密,很快就有雨水沿着我的头发慢慢的滴落。
我只是抱着双肩包,木讷的站着。
我脑海里下意识的构想着回张家的场景,跟张百良和婆婆据理力争,起诉离婚,闹的歇斯底里,在他不陷害我的前提下,他不但可以逍遥法外,还可以得到一半我的财产。
做梦都得笑醒!
我真是,傻透了!一辈子栽在这个人手里两次,都浑然不觉。
也不知站了多久,一辆越野车停在我的面前。
这是傅延开的车,他来了。
我想挤出一丝笑意,但脸被冻僵了。
傅延开伸手打开副驾驶车门,说:“上来。”
我身上湿透了,但顾不得那么多,只能先上去再说。傅延开也没说话,一边打开车里的空调。
我冷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,吸了吸鼻子,问他:“有毛巾吗?”
傅延开说:“活该。”
我无话可说。我没手机,也不知他住在哪,只能他公司大厦楼下演苦肉计。从前傅延开就不喜欢这种小把戏,但偶尔一次,还是见效的。
半晌,傅延开问道:“听说你外公出院了?”
“他走了。”我说,“我们那的规矩,老人最后的时刻,最好在自己的床上,走的安稳些。”
傅延开唔了一声,也没说话。转眼间傅延开开车进了大厦的地下停车场,停好车,他打开车门下去了。
我有些奇怪:“你去哪?”
傅延开扭头,扫了我一眼:“你这个样子,还想去哪?”
我低头看了看一身湿透了的自己,只得跟着他走。
沉默了一会,我开门见山:“傅总,我前天是不是给你发了一条彩信?,里面有一段音频,现在能不能发给我?”
傅延开神色怪异,顿了顿,才说:“删了——”
我一立刻跳起来,叫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