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律师所出来,我有些沮丧。
张百良有恃无恐,那我一辈子就这么被他毁了,他一点惩罚都得不到?不,不,既然法律不能惩罚他,那我也一定要让他得到报应!
我拿出手机,拨了傅延开的号码,他很快接通,我笑盈盈的:“傅总,有时间吗,我有一样东西要还给你。”
傅延开那边有两秒停顿,然后说:“送来。”
我哦了一声,刚想挂断,忽然想起来:“你在哪呀?”
傅延开报了个地址。
我去小舅舅的单身公寓,换了一身衣服,化了个淡妆,然后从行李箱里把傅延开给我的那条银链子拿出来,本想戴在脖子上,但这银不知是很久远的东西,还是床底下放久了,有点发暗,戴着实在不好看。
只好取下来放包包里了。
傅延开在一个私人会所喝茶。
我到的时候,估计他约的人刚走,因为桌子上还有几个茶杯。
他朝我招了下手:“过来。”
我走过去,傅延开在一排茶叶里挑了一盒普洱递给我,我接过来,顺手给他泡了一壶出来。
傅延开惬意的往后靠在椅背上,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我冲洗茶具,一泡二泡的。
等他喝高兴了,我从包里摸出来那根银链子,递过去,然后说:“不知道傅总说的承诺,还当不当真?”
我当年离开他,想独立。
结果独立到这会,非但依然倚赖着他从前给的钱,甚至那天找张百良,都想依赖着他的权势给自己撑腰。
傅延开瞅了一眼,没接,喝了一口杯里的茶水。又坐直了自己拿过茶海倒茶,一边说:“什么事用得着把这东西拿出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