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走,文盈忽然在后面说:“方青,张百良被强暴的事,是不是你做的?”
我回头看她,发现她十指纠结,小动作越来越快,算我做的吗?也许吧,但我什么都没说,只是看着她。
她眼睛直直的盯着我:“张百良他疑心我,背着我,给我的喝的牛奶里下了堕胎药,他亲手杀掉了我跟他的孩子,我多傻啊,我竟然都不敢告诉爸爸,还帮着他,去找你,想着治好他那方面的病,心理上其他可以慢慢来。”
“我早提醒过你,”我冷笑道,“谁能填满他那可笑的自尊?不过我相信你,相信你的孩子,就是张百良的。”
文盈眼眶盈满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,她脸上却一点表情都没有,任那泪水唰唰往下落:“我要你相信有什么用。我真的很恨你,如果没有你,如果没有你……”
她呆呆的重复着,我转身走出去,傅延开在外面等我,我挽住他的手,轻声说:“走吧。”
傅延开也没多说。
在路上,我忽然想起来,便问傅延开:“能不能伪造个亲子鉴定书?张百良跟文盈肚里孩子的。”
傅延开立时明白我的用意,语气冷淡:“他在看守所,除了他的律师,谁也见不到他。”
我说:“那想办法找律师把东西递进去就可以。”
这案子纠缠了几天,每次去录口供,我都在想,如果十二年前,没有发生那件事,如果那个下午我没有贪嘴喝酒,如果方继德早一点回来,发现了张百良,如果他相信我带我去报警。
我的人生又会怎样?
好几次,我都恨不得冲去看守所,亲眼看看张百良如今的惨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