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不爱的,真是自讨苦吃。
耳边传来他轻轻的叹息声,紧接着,他走了过来,然后去了客厅,打开电视。
有了电视声音掩盖,我这才活动了一下,好在门是虚掩,我小心的被鞋子放在地上,抬起被撞的那只脚趾揉了揉,忽然房里的灯就开了。
我吓了一跳。
抬头一看,傅延开冷冰冰的脸出现在我面前。
我就那么抱着一只脚,金鸡独立的站着。
他说:“果然是你。”
我提起鞋子往外走,一边说:“反正你这房子是过户给我了,我为什么不能来。”
“是吗?你看清楚了,那不过是个协议,没有生效的。”傅延开面无表情的说,“况且这房子十年内是不能买卖的,否则要全款属于周蓉韵。”
我一怔,这是他当时想把房子过户给我时,周蓉韵提的条件?
他却不再想提,他指了指门口:“这房子你别想了,你走吧。”
我不理会他言语里的轻视,慢慢说:“九十万你拍下那么个玩意,总得给我这个投资人一点交代,东西呢?”
“送给沈依依了。”傅延开说。
我一下冲到他面前,怒道:“你真送给她了?你拿我的钱,去讨好别的女人?傅延开,你是不是太过分了!”
他勾起嘴角,笑了一下:“那我现在,正式通知你,你的投资,被我全亏了,可以了?”
我被他气的眼前发黑,心里也刺刺的痛。
他逼近我,脸凑到我面前,跟我的脸颊几乎不到一公分的距离,他说:“后悔了?”
他身上独有的气息有缭绕在我周身,这气息还是那么熟悉,可他已经完全不是从前的傅延开了。
他变了。
他不但心变了,他跟我说话的语气神态,都不复从前。
我当时怀疑他有家有室时,为何慌忙的逃去乡下,想要逃开他身边?
或许就是在逃避自己的感情。
因为有些感情,就像关着的猛兽,是不能放出来的,一旦放出来,野兽不能餍足,就只能咬伤自己。
“如果你是因为那孩子在报复我,你没有资格。”我说完,慢慢转身,走到玄关处,换上我的高跟鞋。
这一过程,无论我怎样拖延,也不过能拖几分钟。
他无动于衷,站在原处,冷冷的打量着我。
我低头把包里那把钥匙拿出来,放在鞋柜上,然后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