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愣了愣,下意识望向周蓉韵,一字一句道:“是你叫那小妹骗我的?!”
如果不是因为周蓉韵这一番做作,我会那么着急的做掉孩子吗。
我想安慰自己,我是因为吃了避孕药才去做人流,但我的眼泪还是落了下来。
任何事都不会只有单一的理由,有无数旁支推动着,而情绪却占最主要的缘故,她就那么一个小小的几分钟的骗局,便轻松拿捏着我的情绪。
是啊,我并没有去向傅延开求证,他几次打电话给我,我甚至没有告诉他我怀孕。
我心中翻滚起怨愤,我狠狠瞪着周蓉韵。
她的脸色变得惨白,目光闪烁。
但她不理我,上前一步抓住傅延开的胳膊,语气激动:“阿延,我不过是,想留你在身边,我没有恶意。怪只怪,怪她方青根本不信任你!”
她摇着傅延开,但我内心还是在翻滚着,我是不信任他吗?大概不全是吧,我只是心虚,给自己找了个离开他的借口?
我看着傅延开,他正将周蓉韵的手掰开,语气淡淡的:“她信不信任
,与你无关,不需要你去试探。周蓉韵,就这样吧,我感谢你,经常去看望我母亲,但是仅仅是感谢,我欠周家的,早已还清了。”
周蓉韵的手被他推下来,但她还是不甘心,手在空中虚抓了一把,继续说:“就算哥哥这次利用方青,只是想逼你回到我身边而已,你是在跟我斗气对不对?是这个贱人勾引你对不对!”
她语气越发的激动,指着我的鼻尖骂起来,看起来跟失去了理智似的。
“够了!”傅延开忽然喝道,他神色冷漠,慢慢道,“周蓉韵,我手中有证据,F城我的原料厂起火的证据,你哥哥苦苦相逼,我已退出这边的市场。但F城,你们若再插手,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说罢,他直接将我拉进屋子里,关上了门。
他脸上还是淡淡的,没什么表情,但他打开电视,看着新闻。
我倒了杯温水递给他,一边问道:“你是不是早知道原料仓起火跟周家有关,那么之前蒋余海做的那么多事,也跟他们有关吧,你为什么由着他们这样害你?”
“这算是还当年的人情。”傅延开一口气喝光水,放在茶几上,伸手揽住我肩膀,靠在了沙发靠背上。
我低头看着自己手指,试探着道:“上次我在商场看到你跟周蓉韵在一块逛街,还以为你们已经打算复婚。”
“怎么可能。”傅延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