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不是鬼是啥?”
“真有这事儿?”孙立堂皱皱眉。
“真有这事儿!”我点点头。
于是我俩又大着胆子摸了过去,黑漆漆的草丛里什么都没有。孙立堂看了看那片草地,又看了看我,知道我并没有说谎。“那人长什么样子?”
“没看清,天太黑。他低着个头。”
孙立堂就左三圈右三圈在那附近绕,猛然他停住脚步,“你把那颗人头埋什么地方了?”
我心想都他妈遇鬼了,还有心惦记着那个人头,“埋树下了啊。”
“什么树?”
“槐树。”
孙立堂一拍脑门,“这就对了。木鬼为槐,你把它埋在那里,看似是做好事儿,其实是锁住了它,魂魄不能归阴,那是在勾你索命呢!”
我吓得妈呀大叫,大晚上的能不能不这么瘆人。“他还抽着烟呢,这怎么解释?”
“你们埋完他后,是不是上供了?”
“就点了几根儿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我自己都觉得后背发凉。
孙立堂看了看我,知道是被他说中了,于是就笑了笑,“赶紧吧,找附近最大的那棵槐树,他就在那里。”
锁定了范围,找东西就很好找了。没过两分钟,我们便将目光锁定在了离我们差不多十米远,右手边的一棵槐树上。我走进看了看那棵树,树下小土堆上还有大川点的那三颗烟,于是冲孙立堂点点头,“没错了,就是这儿。”
我们取出随身携带的铲子,没用多长时间便把那个包袱取了出来。孙立堂如获至宝,“没错了,没错了!”然后又低头去看了看时间,“还不晚,还不晚。”
昨天差不多这个时候刚刚把它埋进去,叨叨念念一大堆后心想着再也不见。没想到还没过24小时,我与这颗头颅就又见面了,于是我苦笑着摇摇头,感慨造化弄人。
孙立堂乐得把军工铲扔在一边儿,“发财了,发财了!”然后跪在地上躬身去坑里取包袱,包袱取上来她放在手里掂了掂,没错了!也不拆开,转身就往回走。
我连忙紧跟在这疯子后面,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。
“不对!”突然孙立堂跳了起来,好像是想到了什么。
“怎么了,孙,孙哥?”我早已被他这怪异的举动吓傻了。
“我明明记得那人的魂魄已经被我打散!”不由分说,赶紧拆开那个红包袱,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跃然出现在我俩面前——那个司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