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头子就又笑了,“那倒不用,打闷棍、套白狼这种粗活,以后就交给黑子手下的兄弟去做就好了,你只需要去我说的地方睡上那么一觉就可以了。”
“睡觉!”我心想这是什么难事儿,但转念一想不可能这么简单,“该不会是让我去什么鬼坟地睡觉吧?”
六爷眯着眼,“放心,不会。”然后随说着随从旁边桌子上捡起一个什么东西丢给我。
我拿手去接,是一张动物的皮毛,浑身乌黑通透,白炽灯的光线照射下竟然发出些许光亮。“什么皮?”我把皮子拿在手里,抬头去问。
“死猫皮。”六爷说。
“嗯,看着倒像猫。可是一张太小了。”我又用手摩擦着这张乌黑透亮的皮。
“此话怎讲?”六爷倒纳了闷儿。
我于是摊开手中的皮子说,“你让我去睡觉,又给我张猫皮,这很显然是让我去冷地儿里睡觉啊。关键是猫皮太小,我铺下面就盖不了上面,盖上面就铺不了下面,要是那地方太冷,这大半夜的还不冻挺了我!”
六爷缕着胡子听我说完,先是一愣然后躬下身哈哈大笑起来。我回头去看,孙立堂和黑皮两人也笑的合不拢嘴。“好了,好了,放心吧。那里有厚厚的棉被,新缝的褥子,快去吧,快去吧。时间不早了。”六爷摆摆手,示意黑皮把我带出去。
我再一次被带上了车同时被蒙上眼罩,黑皮说带上点好,路上东西太多。孙立堂追出来拍拍我的肩膀,我只能靠着直觉把头扭向他那里,“小子,六爷特地让我嘱咐你,明晚不管发生什么事千万不要出屋子。还有那张猫皮,你感到特别害怕的时候你就把它蒙在头上,听见没!”孙立堂说完又毫不客气的在我肩膀来了一拳,并不等我还击立马关上了车门。
黑皮将车缓缓驶出这条幽深的长巷,我用手将眼罩扒拉开。“哥,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!”从孙立堂在黑皮办公室一出现,所有的事情开始变得迷雾重重。老大哥再也不是以前的老大哥,一颗死人头却被当作珍宝一样抢来抢去,还有树底下抽烟的那个到底是人是鬼,如今又莫名其妙的被一个叫六爷的老家伙,指使着去做一件并不知道是什么的事。这都太荒唐了,太魔幻了,我一直想找个与黑皮独处的机会,把我心中的疑虑挨个询问他,毕竟他曾是我最信任的人。
黑皮递给我支烟,并拍拍我肩膀,“怎么了兄弟,郁闷了?”
我悻悻地揉着已经失去知觉的左脸,“明知故问。”
黑皮就笑了两声,然后搂了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