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往后跳了一米多。
我就在旁边努力地憋着笑。
“怎,怎么回事儿?”皮包儿问。
“就,就这么回事儿。”我说。
“你遭天谴了?玩儿完人家没给钱?”
“你他妈才没给钱,我们那是真爱好不好。倒是你给人家搞大肚子就拉黑。”
于是我们不再斗嘴,我们都知道天下的乌鸦一般黑,我们都是该遭雷劈的人。
“怎么着,等天明啊?”我俩席地而坐,皮包儿又管我要了根儿烟。
“天明黑皮他们就来了。我想事情办完了,我们该被灭口了。”我无心跟他解释黑皮与这座宅院的关系,我想我也解释不清楚。
“出又出不去,不死等能怎么着!”事实证明两个笨蛋加一起还是笨蛋,不会产生任何奇思妙想。我们两个人一筹莫展地蹲在地上,嘬着我的香烟。
我忽然想起在门缝中看到的那三人,李结巴、老棺材还有潘二愣得到撤退命令后,就开始往东屋狂奔,难道秘密在东屋?
“皮包儿别抽了!赶紧在屋里找找。”我一激灵站了起来。
“找什么?”
“出口!出口可能就在这屋!”
皮包儿听我这么一说也立马来了精神,嚷嚷着赶紧找。其实屋子并不大,更没有什么多余的摆设。我俩四下寻摸一下并没有找到明显的缺口,就怀疑是不是有暗墙或者空砖,于是便一块儿砖一块儿砖的敲过去,一寸墙一寸墙的摸过去,然而都是实心的。
我们又开始倒腾那些木桌木椅,挪开再摆上,摆上再挪开,没有机关,不是方位问题,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。
棺材?我俩同时把目光聚焦在了里屋那口黑漆棺上。我对棺材、寿衣这一类的东西向来是有抵触的,而皮包儿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冒。有可能也是睡出了感情,一边嘲笑我,一边挪步到棺材边。
皮包儿刚才在里边挣,也只是把棺材盖稍微弄偏了一点。正儿八经的好寿材,没有七八个壮小伙子是抬不动的。我就站在旁边笑,皮包儿就骂,喊我过去帮忙。
门外的雨越来越大了,水开始往屋子里漫,似乎有吞没这所宅院的意思。我踉跄到这具棺材旁,“来,一二三!”我们一起发力。
“咣当!”棺盖落在地上,溅起污泥。
“手机呢?照亮!”
“早他妈没电了!”
于是皮包儿就摸着黑,探手往棺材里摸。
“怎么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