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没心思管下边儿是个啥。”皮包儿一个劲儿的强调是昏迷,不是睡觉。然后被我说得好像自己都感觉恶心起来,吐了几口痰,跳到一边干呕去了。
我再也忍不住了,哈哈大笑地拍着木棺。有可能是我用力过猛,也有可能是皮包儿跳动时触碰到了棺材,只见棺材里的头颅晃了晃,然后向一边歪去。
“有东西,快看!”只见那颗人头正好枕在七星板最高处一孔,而从这孔里突出一块儿铁质大疙瘩。
“怪不得这死鬼半抬着头,原来是枕不下去啊。”皮包儿凑了过来。
“我们得想办法把尸体弄出来。”
“干嘛?不就是有块儿铁吗,又不是古董。”
“你不知道,这七星板为亡人阴床,寓意为后人招寿招福,下面多以空心草为垫。这副七星板下却被铸了一个铁疙瘩,这里面必有文章。”
“你他妈还懂这个?”皮包儿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。
我就白了他一眼,“从小搁农村长大,啥事儿没经历过。”
反正死尸又不咬人,我们咬了咬牙跳了进去。
“对不住了,大爷。你得换个地方躺着。”然后我俩一头一尾去抬那具男尸,谁知是心理因素还是尸身早与木板粘连,我们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把尸体抬出去。
“不行啊,怎么这么沉!”皮包儿呼哧带喘地看着我。
我知道费力气没用,便蹲在一旁研究着那个铁物。我发现这其实是一个被打磨成椭圆形的凸起,被人为镶嵌在七星孔内,略高于木板,和这个七星板并不是一体。
我用手去抠,抠了半天没有反应。于是我拿脚去踹,一下,两下,“轰隆~”这棺底竟被制成了一个翻板,冷不防一折,我和皮包儿跌了下去。
一直跌落了足有四五米高,我们重重地摔在地上。“噗通!噗通!”然后是我俩猛烈地咳。
“死了没?”皮包儿问我。
“差不多,咳咳。”我挣扎地爬起身,胸部感到剧烈的疼痛。
我把皮包儿搀起来,用手指四下摸了摸,这是一个局促的长廊,我们正好落在这个长廊的最尽头。“地道!这是地道!”我摸到了人工挖掘的痕迹。
“有救了?”皮包儿欣喜。
“差不多吧,电视里都这么演。”
于是我听见皮包儿那种不阴不阳的语气,“他妈少看点儿电视。”
我俩互相搀扶着往甬道的那一头走去,很长也很幽暗。我们走得很慢,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