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于我们争论的太过激烈,再加上内室有一定的隔音效果,洞口开开一个小洞我们都没听见,现在滚滚浓烟从洞口渗进来,呛得我们直咳嗽。
“咳咳,这他妈什么东西啊!”孙立堂被呛得直流眼泪。
“辣椒面加麦秸杆儿,农村熏兔子经常用这招。”我向他科普道。
“外面那人这是嫌我们死得慢啊!咳咳~”黑皮也嚷嚷道。
“怎么办!怎么办!老子可不想变烤串儿。”孙立堂再次崩溃。
如果非让我在渴、饿、熏三种死法中选择一个,我想我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被活活熏死。刚刚我还在叨叨念念地盘算着不喝水我们能活几天,不知道我们能活多久,现在一下子死神就到了面前。而且是一个非常喜欢吃烧烤的死神。
孙立堂捂着口鼻没头没脑地就往出口甬道那边冲,没有几秒钟就迅速退了回来。“不行,口太小,根本爬不出去!”事实证明孙立堂暴躁起来是没有智商的,人家既然想熏死你,还会给你单留个口子爬出去?
黑皮已经把外套撕成布条,用所剩无几的水打湿给我们挨个分了去。
“喂!地上的朋友,我们跟你无冤无仇,偶然下到这里还求给个活路。大恩大德,没齿难忘。”老江湖六爷开始卖嘴,可惜没人搭茬儿。
“外面的好汉,要多少钱,您说个数。我们尽可能满足你就是了。”黑皮财大气粗,外面没人说话。
“外面的倒是说句话啊!死了啊!要不放我们出去,等我做鬼后把你撕个稀巴烂。”暴躁老哥孙立堂这么一喊更没人说话了。
我瞅这架势,我要不喊上两句也说不过去了。虽然我嗓子现在奇痛难忍,但我还是冲着洞口扯开了喉咙,“喂!外面的朋友,我就是咱本村的。我们不是盗墓贼,真是一不小心掉下来的,我叫林峰,家就住在北村口。我爸叫林子昂,我爷爷叫林桐旭。就是本村的乡亲,求求您网开一面,大人不记小人过。”沉默,依旧是可怕的沉默。
我们又撤回内室,躲在墙角,希求用什么东西堵住往里渗进的烟。我们找个地方斜靠着,尽可能把死前的自己弄得舒服一点,大约过了十来分钟,“轰隆隆~”墓室的门竟被缓缓打开,当甬道门口开半圆时,我们“跐溜~”一下就钻了出来。
孙立堂操着刀左看右看,四下巡视一圈没见着个人影。六爷摆摆手说算了,既然这人能放我们出来,我们就应该心存感激。但是他为什么放我们出来呢,是因为我们言语打动他?连关地下室都嫌我们死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