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爷!”赛尚阿觉得果兴阿越说越不像话,太失身份了。哪有一个大员,让部下叫自己果五的,又不是邻居家的二小子。但也不知该怎么说,只得沉声叫了果兴阿一声,算是提醒。
“哈哈哈!都记住我了吗?”果兴阿好像没听到赛尚阿的提醒,更加不顾体面的,蹲在了小庙的台阶上。
“说话啊!放松点!”果兴阿又拄着雁翎刀站了起来。
“回大人,记住了!”回答的声音稀稀拉拉。
“记住了就好!今天还有个事儿,要和大伙说,我们要整编了。”果兴阿走下了台阶,离人群又近了一些。
“之前我们打了几仗,有输有赢,暴露了我们许多的问题。这有毛病,就得改。怎么改呢?我们重新整理编制,重新训练。练好了,把毛病都改掉了,我们再去打仗。大伙说好不好啊!”果兴阿的身体更加不自然的扭动着。
“大人,我们想回家!”几个极小的声音在角落里嘀咕着。
“谁说想回家啊!”果兴阿僵硬的更加厉害,连声音都变得尖利。
“我们都想回家!不打了,回家,我们要回家!”起初只是个别人的嘀咕,渐渐的声音汇集了起来,形成了声浪,纷乱的言语,也凝聚成了简单的两个字——回家!
“五爷!”赛尚阿很忠心的跑到了果兴阿的身边,福全也带着几个警卫班的战士,把果兴阿保护了起来。
“静一静,静一静,一个一个说,大伙儿商量嘛!我果五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。”果兴阿挥手挡开了赛尚阿等人。
“你先来吧!你也想回家吗?”果兴阿随手指了一个眼角上有伤疤的年轻人。
“回大人的话,奴才想回家!”年起人不卑不亢的单膝跪在了果兴阿面前。
“起来,回去坐着说,聊天嘛!你叫什么名字啊!想回家,为什么想回家啊?”果兴阿将年轻人又扶回了他原来坐的地方。
“回大人,奴才叫承泰。奴才想回家!奴才是余丁,本就不该跟着老大人南下,只是家里实在太难了,才想着出来奔个前程。可这次来南边才知道,长毛太厉害了,都是不怕死的,还专找咱们旗人打。再打下去,也就这个样了。还不如回家,陪着额娘阿玛,日子苦点,终究会有办法。奴才不想没挣到前程,还丢了脑袋。”承泰一直直视着果兴阿的眼睛。他的话里有很多地方是犯忌讳的,但乳臭未干的佐领还不足以让他畏惧。
“嗯!实话!大大的实话!你们呢?也都这么想的!”果兴阿向着承